看著眼前的情況,沈立修皺了皺眉,當時涼亭里什么情況沒有旁人知曉,兩邊各執一詞,這下沈立修反而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看著沈淺音手上的紅印,就連在一旁看戲的宋姨娘也不禁開口道“三小姐也真是可憐啊,這進府幾個月凈受傷了。”
宋姨娘提起了當初廚房的事,鄭氏看著沈淺音,眼中閃過一絲疼惜,“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三丫頭受了傷,應當好好養護著,四丫頭落了水,這段時間就呆在飛絮院好好養身體吧,丁姨娘要好好照顧四丫頭。”
鄭氏一句話,這件事就有了結論。
看著丁姨娘,鄭氏眼中帶著些不悅,連事情都沒搞清楚就要讓她給四丫頭做主,真是愚蠢!如果真是沈淺音干的還好說,可真相都沒搞清楚,大庭廣眾的,她也不能偏袒丁姨娘母女。
沈悅茹看著鄭氏,這分明就是變相禁足啊,看著鄭氏的眼神,沈悅茹低下了頭,祖母該不會懷疑自己了吧,都怪沈淺音,要不是她祖母,怎么會懷疑她,都是沈淺音的錯。
丁姨娘也是一臉的悔恨,老夫人這也是連她都惱了,讓她好好照顧悅茹,也是把她也一并禁足了。
沈淺音倒是一臉的平靜,鄭氏這各打五十大板,沒有偏袒沈悅茹和丁姨娘,也還算公平,禁足就禁足吧,至少還能清靜一些。
沈立修看著丁姨娘,臉上帶著些不耐煩,“好了,就依母親所說,都是一家子姐妹,何必非要這么計較,這事就這么定了。”
一場風波很快就拉下了帷幕。
沈淺音聽了幾句安慰,就回到了棠秀苑。
“姑娘,老夫人也太偏心了吧。”新雨一邊給沈淺音上藥,一邊不平道,“奴婢看著,明明就不是姑娘推四小姐下水的,應該是四小姐給姑娘賠不是才對。”
“這話你在咱們院子里說說也就是了,在外面可別這么說。”沈淺音看著新雨,“當時的情況是什么已經說不清楚了,老夫人這么處置自有用意。”
新雨和畫鵑的話不可信,沈淺音醉倒了不清楚,沈悅茹一口咬定是沈淺音干的,當時沒有什么人經過,沈淺音就算當時沒醉,也沒有證據為自己反駁,這個結果算好了。
“奴婢知道了。”新雨突然好懷念在揚州的日子啊,那時候府里哪來這么多的糟心事啊。
福祿院里。
孫氏回到房中,喜笑顏開,一旁的甘媽媽看見道“夫人心情很好啊。”
孫氏喝了一口茶,說道“這是當然的,難得看著丁姨娘那個賤人吃了這么大的虧,能不高興嗎。”
孫氏一想起丁姨娘就一臉的諷刺,“那對母女也真是夠蠢的,連事情都沒搞清楚就敢隨便說,自以為在府里有老夫人庇護就敢拿喬托大,到底是破落戶出身的,也不想想就她那脾氣,這些年老夫人給她們母女收拾了多少爛攤子。”
要不是丁姨娘和老夫人有親戚關系,這么多年孫氏怎么可能容忍丁姨娘母女在府里作威作福。
甘媽媽為孫氏續上了茶,“丁姨娘倒也是為母情急,所以才會咬著三小姐不放。”
一說起這個,孫氏臉色有點黯然,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蘭兒現在怎么樣了,她從小就沒有離開過我身邊,這去了莊子上,也不知道能不能過好。”
甘媽媽安慰道“夫人放心,莊子上已經打點好了,絕對不會讓二小姐受委屈的,您放心吧。”
“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當時老爺正在氣頭上,蘭兒性子又那么倔,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才會這么做的。”
一想起沈沅蘭,孫氏還是心疼的,到底是唯一的女兒,就算沈沅蘭說得那些話傷到了孫氏的心,孫氏還是掛念的很。
“夫人別傷心了,您這也是為了二小姐好,過不了幾天,等老爺氣消了,再找個由頭把二小姐接回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