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悅?cè)愕囊桓斌@恐的臉色,到底是最疼愛的孫女,嘆了一口氣,“行了,四丫頭,你起來吧,橫豎你還小,這京城還有很多大好的兒郎,以后這事就不要再提了?!?
鄭氏雖然嘴上說著沈悅?cè)?,但心里卻是在怪丁姨娘不會教子,丁姨娘當(dāng)年前來投奔老夫人,結(jié)果爬上了沈立修的床,就因?yàn)檫@件事老夫人雖然疼愛沈悅?cè)?,卻不待見丁姨娘。看來不讓沈悅?cè)闳ブx府真是對的,不然指不定惹出什么事呢。
“孫女多謝祖母寬宥?!鄙驉?cè)闫鹕淼馈?
有了這么一個(gè)小插曲,鄭氏也沒什么心情應(yīng)付沈悅?cè)悖瑪[了擺手讓沈悅?cè)阃讼隆?
沈悅?cè)阋矝]有多留,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
出了裕壽堂,沈悅?cè)憧戳松砗蟮脑厶茫壑袧M滿的不甘。
沈淺音從謝府回來時(shí)已是下午,剛下了馬車,就見門房處候著一個(gè)衣著鮮亮的丫鬟。
“紅燭?!?
沈淺音看著眼前的丫鬟不就是老夫人身旁的紅燭嗎,心里疑惑紅燭怎么來門房了。
紅燭看著沈淺音下了車,連忙上前道“三小姐?!?
“不知紅燭姐姐來這里,有何貴干?!奔t燭是老夫人房里的大丫鬟,一般是近身伺候老夫人的,怎么出現(xiàn)在門房了,難道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紅燭標(biāo)準(zhǔn)的行了一禮,看著沈淺音道“三小姐,老夫人房里出了點(diǎn)事,來請三小姐過去一趟。”
鄭氏房里出了事為什么要她過去,難道跟她有關(guān)。
沈淺音很快就到了裕壽堂,一進(jìn)入到內(nèi)室,就覺得氣氛非常的凝重,周圍的丫鬟仆婦一聲大氣都不但敢喘,鄭氏坐在正位上,看著沈淺音目光有點(diǎn)冷,沈悅?cè)阏驹谝慌裕嫔m然平靜,但還是掩蓋不住眼底的幸災(zāi)樂禍。
“孫女拜見祖母?!鄙驕\音不卑不亢地行禮道。
鄭氏并沒有開口讓沈淺音起來,而是眼神如刀子一般盯著沈淺音,臉色就像是暴風(fēng)雨來的前兆,說道“三丫頭,你可知罪?!?
鄭氏的話令沈淺音一愣,猛然抬頭對上鄭氏的銳利的目光,沈淺音眼神澄澈,一臉懵懂道“祖母此言何意,孫女怎么不明白?!?
看著沈淺音的反應(yīng),鄭氏面色微微松動,可還是厲聲道“你還敢不承認(rèn)?!闭f完拿起鐘媽媽手里的一個(gè)盒子,扔到了沈淺音面前,那黑漆描金梅花紋六角盒里面的梅子撒了一地。
鄭氏指著那地上的梅子干道“這是不是你做的?!?
沈淺音眼神一凜,但還是試探道“這梅子干是我買來孝敬給祖母的,不知可有什么不妥?”
“三姐,你何必這樣死不承認(rèn)呢,所幸祖母沒什么大礙,不然就算是把你趕出沈家也是夠了?!痹谝慌缘目春脩虻纳驉?cè)阕I諷地開口道。
沈淺音看著沈悅?cè)?,心道搞不好又是這家伙搞的鬼,卻不理會沈悅?cè)愕奶翎叄茄凵袂迕鞯目粗嵤系馈白婺改晔乱迅撸屪婺竸託馐菍O女不孝,只是孫女才剛剛回府,尚不知事情緣由,還請祖母告知孫女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闭f完便跪在了大紅印花地毯上
鄭氏看著跪在中央的沈淺音,就像一株在風(fēng)雪中的梅枝,心里起了點(diǎn)點(diǎn)猶豫,看了一眼鐘媽媽。
鐘媽媽會意,對著沈淺音說道“三小姐啊,你剛回來不知道也難怪?!?
鐘媽媽朝身后揮了揮手,老夫人身邊的紅喬走上前來,手里還拿著一個(gè)紅枝籃子,放在了沈淺音面前。
沈淺音朝籃子里一看,只見一只貓安詳?shù)奶稍诨@子里的挑花錦緞上,那貓通神身雪白,就像是一堆雪,沒有半點(diǎn)的雜毛,雙眼緊閉,可沈淺音卻看出來,這只貓不是睡了過去,而是已經(jīng)死了。
鐘媽媽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只是老夫人最喜愛的貓,平時(shí)都是精心養(yǎng)育著的,可今日不知是吃了什么東西,就……”鐘媽媽到底忌諱,沒有把那個(gè)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