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茹被禁足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沈府,眾人都是好奇,畢竟二小姐去了莊子上以后,四小姐最近可是春風得意啊,而且還是老夫人下的令,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沈淺音這幾天照常去給鄭氏請安,鄭氏神情還是有點淡淡的,只不過和沈淺音說話的語氣比起以前要溫和許多。
沈淺音看著鄭氏心里也沒有什么波動,畢竟鄭氏那么多的親孫女,少她一個也不少,她開口關心了鄭氏幾句身體,就從裕壽堂出來了。
“三妹。”
“大堂哥。”沈淺音看著眼前的沈斌,完全沒有了初見時的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氨簧蛄⑿拚蓉煹膫埠玫貌畈欢嗔耍驹谀抢铮L身挺拔,一身湛藍色圓領長袍,其實如果不去想沈斌風流的性子,乍一看還是個翩翩公子。
“不知大堂哥有什么事嗎?”沈淺音看著沈斌皺眉道,她跟沈斌這幾個月可是沒什么交集。沈斌當初被沈立修打的在床上養(yǎng)了一個月,自此之后,沈立修就把沈斌院子里的丫鬟全部換成了小廝,而且沈斌傷好了后,還派了兩個小廝,天天盯著沈斌事無巨細的要向沈立修匯報。
原先沈立修公務繁忙,而且可能覺得男人風流一點也沒什么,再加上孫氏也沒少遮掩,只要沒出亂子,所以沈立修除了學業(yè)也就沒大過問沈斌其他事。
只不過壽宴出了那樣的風波,而且最近倒是聽說過孫氏給沈斌相看妻子了,所以沈立修就對沈斌嚴格了,到底是嫡長子,就算是出了那么大的丑,但沈立修還是不打算放棄這個嫡子,如果娶上一門好媳婦,將來未必沒有出路,所以現(xiàn)在沈立修見了沈斌幾乎都是耳提面命的訓斥,這沈斌反而老實了。
沈斌看著沈淺音,那盈盈的秋波一掃只覺得心神蕩漾,只是一想起沈立修那張古板的臉龐,立馬正色道“三妹最近可還好啊。”
沈淺音挑了挑眉,她可不認為沈斌攔下她是為了噓寒問暖,“還好。”
兩人平行的走在路上,沈斌又問了幾句,沈淺音也只是淡淡地回道。
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福祿院,沈斌說道“來了母親的院子里了,三妹進去坐坐吧。”
沈淺音看著沈斌,心里冷笑,這應該就是沈斌的目的了,只是沈斌應該不會在她身上花這樣的心思,應該是孫氏的意思。
孫氏自從上次從孫家回來就一直呆在福祿院里,稱病不出來,這次讓沈斌把她叫來,不知要干什么。
孫氏到底是長輩,雖然這幾天取消了晨昏定省,但沈淺音都到門口了,也該進去問安,踏進了垂花門。此時的福祿院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昔日的熱鬧,院子里只有幾個下人在灑掃庭院。
沈淺音走進內室,看著躺在床上的孫氏,關切道“大伯母。”
“母親。”沈斌一臉擔憂的看著孫氏道。
孫氏帶著暗紅抹額坐在床上,看著沈斌和沈淺音說道“斌兒和三丫頭來了。”
沈淺音看著孫氏,心里冷笑,原本如果上次的事情要是成功了,那么這會兒沈淺音和孫氏的處境應該換個個兒,到時候應該是孫氏前來安慰她才對。
沈淺音可沒有忘了,前世沈淺音待嫁時,因為沈安給沈淺音送來的豐厚嫁妝惹得孫氏十分眼紅,府里所有的人都厭惡她,只有孫氏那段時間可沒少往棠秀苑跑,沈淺音還大受感動,對孫氏推心置腹,可孫氏卻趁機借著給她添嫁妝為由,趁機把沈安給她的嫁妝換掉了。
當她嫁到杜家的時候,杜夫人罵她是個賠錢貨的時候,她想把嫁妝拿出來補貼家用,可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錢的了,都是一些表面上光鮮,實際上根本不值錢的玩意,就連銀子也沒有多少,她嫁妝沒有多少,腰桿根本直不起來,害得沈淺音在杜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
孫氏咳了幾聲,沈淺音眼角閃過一絲諷刺,面上還是關心的說道“大伯母,你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