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秦大夫說了什么?”阿竹看著趙伯問道。
趙伯想著秦大夫只說不能告訴將軍,阿竹一向老實,告訴她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說道“沒什么大事,只是秦大夫不小心把將軍房間里的沉水香打翻了,秦大夫聽說最近府里的沉水香用完了,怕將軍發(fā)現(xiàn)了會生氣,所以希望我盡快去置辦點沉水香?!?
趙伯想著可能是因為將軍在外名聲不好,再加上剛剛出了于大夫的事,所以秦大夫才會有這些顧慮,但在趙伯眼里秦大夫真是太小心了,雖然沉水香對將軍來說有特殊的意義,但其實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哦,是這樣啊?!卑⒅裼终f道,“反正現(xiàn)在我正好有空,不如我現(xiàn)在出府買點吧?!?
“嗯,也好?!卑⒅襁M府有些年頭了,辦事一向妥帖,趙伯也就答應(yīng)了。
阿竹正打算要去辦秦大夫囑托的事,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
“張義,你干什么,走路這么冒冒失失的?!?
阿竹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張義灑了自己一身的水,心道都進府多久了,怎么還這么毛躁。
“我不是故意的?!睆埩x一臉歉意,看著阿竹臉色有點冷,“你這是要出府?!?
“是啊。”阿竹一邊擦著自己的衣服,一遍說道。
“你要去哪里???”張義眼中劃過一道看不清的暗芒。
“我跟你有什么好說的,你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卑⒅癫辉概c張義多說什么,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張義看著阿竹要走,臉色就像是冰塊裂開了一道痕,背對著阿竹說道“阿竹你還記得我當初為什么會被將軍罰到庫房里去嗎?!?
聽著張義的話,阿竹身形一頓,回頭道“張義,你干了什么事,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干嘛要來問我。”
原本張義因為和聶鑠是同鄉(xiāng)的緣故,很得聶鑠信任,一開始其實是做擎蒼院里的小廝,只是后來阿竹進了聶府后,很快就得到了聶鑠的青睞,與張義關(guān)系也不錯,甚至張義對阿竹還有些好感,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件事才改變了張義的處境。
聶鑠的書房里丟了一塊老夫人留給將軍的玉,聶鑠一向治軍嚴明,就連在聶府也是一樣,自然不能縱容,當時把全府上下的人都拷問了一遍,結(jié)果阿竹親口說在玉丟失的那一天,她看見張義進過聶鑠的書房,后來果然在張義的房間里找到了那塊玉。
可張義矢口否認,說玉不是他偷的,可玉就在張義房間里,再加上阿竹的證詞,聶鑠念在同鄉(xiāng)的份上,打了張義三十軍棍,貶去了庫房當打雜。阿竹因為這件事成功成了將軍身邊的貼身丫鬟,很快就升了管事丫鬟。
“當初的事我不想與你多說什么,決定是將軍做的,有本事你到將軍面前說去,老在我身邊念叨干什么?!庇行┦虑樗隽司筒粫蠡?,這些年來張義對她的心思阿竹也是知道的,只是她實在是不愿意與張義多做糾纏,轉(zhuǎn)身離去。
張義看著阿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暗芒,攥緊了拳,恨聲道“我一定會找到證據(j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