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正廳里所有人都在慶祝時。
有一道身影靜靜的窗戶外翻了進來。
那身影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書桌旁,拿出一個紫檀木雕花鳥紋木盒,打開一看,里頭香氣四溢,清雅幽遠,赫然正是沉水香。
那身影捻起一點沉水香放在手中,眼神逐漸嚴肅,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將軍”看著走進來的人,那人的聲音十分慌張。
聶鑠一臉冰冷的看著屋里的人,薄唇輕啟道“我怎么都沒有想到是你。”沒想到他聶鑠也有眼瞎了的時候,居然養了一條白眼狼。
“將軍,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啊。”
“張義,你覺得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有裝下去的必要嗎。”沈淺音看著眼前的人嘲諷道。
“來人,把他帶下去。”聶鑠面無表情的吩咐道。
很快就有兩個府兵上前去拿住了張義。
“將軍這是為什么,我什么都沒有干。”他不過是來看看這個香料盒,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無緣無故就要被抓。
聶鑠眼神里盡是失望,對于張義,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把他帶下去吧。”聶鑠揮了揮手。
可張義仍然在為自己叫屈,“將軍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張義的聲音漸行漸遠,聶鑠嘆了一口氣,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今日之事多謝秦大夫了。”聶鑠拱手對沈淺音道謝,他只是一介武夫,沒有那多的心眼,要不是沈淺音想出這個主意,也抓不到幕后黑手。
沈淺音笑笑道“無妨的,聶將軍,如今這個事情也算是有結果了,聶將軍中的毒也不是太深,好生修養就行了。”轉而看向于訥說道,“這就有勞于大夫了。”
“那是當然。”本來這就是他來聶府的目的,他當初還擔心萬一辦不好,會惹得衛王生氣,如今倒是皆大歡喜。
一下午的布置總算有了結果,聶鑠這下也是可以安心休養了!
夕陽落幕,皓月當空,繁星點點,正是萬物俱寂之時。“咕咕”一只鴿子為天際增添了一抹顏色,只是還沒有飛多久,就落了下來。
阿竹看著那鴿子上的羽箭,暗道不好,正準備離開,就已經被包圍了。
剎那間,原本陰暗的天井燈火通明,阿竹看著四周包圍的府兵,手心微微出汗。
聶鑠還是跟下午在書房時一樣的臉色,只是比不得看張義時的失望,此時看向阿竹的目光多了幾分狠意。
阿竹看著周圍的兇神惡煞的府兵,聶鑠是武將,雖然面上保持著鎮定,但眼神中還是有點慌張,尤其是看見了聶鑠身邊本應該被抓起來的張義時,心里的驚駭更是無處分說。
怎么可能,張義不是被抓起來嗎,怎么會在這里?
旁邊的府兵把那只鴿子遞到了聶鑠手里,聶鑠看著那鴿子腿上的信箋,一把拿了出來。
“果然是你!”聶鑠看完了那手里的信箋,臉色冰的能滴得出水來。
聶鑠站出來說道,“阿竹,這只信鴿是怎么回事,說是誰派你來的。”
聶鑠自問待人嚴格,但從未虧待過手底下的人,現在看著手里的信,才知道原來是有人指使,看著阿竹那一張清秀的臉龐,聶鑠攥著紙條的手青筋突起。
“阿竹,到現在了你還不肯承認嗎,我沒想到你居然敢這么做,將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們那里對不起你了。”在聶鑠身邊的趙伯也是一臉的怒色道。
“阿竹,你為什么又要這么做,將軍哪里虧待你了。”張義淡漠的看著阿竹道。
“你怎么在這里?”阿竹看著張義,那臉色就像是見到鬼一樣。
張義訕笑道“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
阿竹看著張義臉上平靜的表情,再看看周圍,她也不傻,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