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你剛剛不是說是因為那冬瓜盅里的桃仁嗎,怎么現在又反口說是麝香了。”沈沅蘭急切道,如果那是因為那個簪子才讓絲雨流產的,那她這一番努力不就白費了。
“二姐,你是大夫還是李大夫是大夫,李大夫自己都說是麝香了,怎么二姐你一口咬定是桃仁啊。”沈悅茹暗諷道,沈沅蘭和沈淺音這兩個嫡女居然斗起來了,沈悅茹看熱鬧不嫌事大,自是要上趕著擠兌。
面對沈沅蘭的質問,李大夫搖了搖頭,“不怪二小姐不知道,這孕婦一般都會有害喜嘔吐的癥狀,老夫之前也為絲雨姑娘把過脈,最近絲雨姑娘正是害喜的時候,那碗湯里雖然有桃仁粉,但是絲雨因為害喜的緣故只吃了幾口,桃仁是要到了一定的劑量才會流產的,就這么一星半點是達不到流產的效果的。”
“可是這麝香就不一樣,這些麝香珠是當門子,藥效是很強的,而且絲雨姑娘還帶了幾個月,天天聞著,所以很大的可能是因為這個才會流產的。”
李大夫這一席話,算是替新雨洗清了嫌疑,既然絲雨不是因為桃仁才流產的,那么跟新雨也就沒有什么關系了。
“李大夫,真是辛苦你了。”鄭氏寬慰了李大夫幾句,不悅的看了絲雨一眼。
這丫鬟也不是個安分的,爬床也就不說了,自己偷了主子的首飾,害得自己流產了,還有臉來找她做主。
鄭氏這下把流產的事歸咎在絲雨身上了,畢竟她要是手腳干凈,怎么也不會出這樣的事。
“孫氏,這丫頭你就看著辦吧,鐘媽媽,我乏了,扶我回去吧。”
鄭氏這是不想管這事了,絲雨看著鄭氏離去的身影,緊緊咬著下巴,心里明了,這個虧她只能自己吃下去了。
沈沅蘭可能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還想在說些什么,可一旁的孫氏拉著她的袖子,搖了搖頭,制止住了她。
“來人啊,把絲雨帶下去。”孫氏看著房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開口道。
房間里就只剩下了她們母女倆,沈沅蘭一把掙脫了孫氏的桎梏,厲聲道“母親,你干什么,不管那根簪子是不是沈淺音給絲雨,只要查出來那里面的麝香是沈淺音放進去的,照樣能讓那個賤人遭殃,你為什么不讓我說。”
雖然桃仁粉無法把沈淺音拉下水,但是那簪子還是能做很大的文章的,可孫氏居然阻止她,這讓沈沅蘭怒火中燒。
“蘭兒,你千萬不能這么說。”知女莫若母,孫氏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沅蘭心里在想什么,可要是沈沅蘭真的那么說了,那孫氏也別想討得了好。
那簪子是她給沈淺音的,里面放了什么她當然清楚,當初不過是為了給蘭兒出一口氣,誰想到會這樣。
孫氏一個當家主母,居然把有麝香的首飾給侄女,雖然沈淺音并不受寵,但老夫人絕不可能會不追究,到時候孫氏能有好果子吃嗎。
老夫人臨走時的眼神她看得清清楚楚,很明顯是對她起疑,這事要是真的追查到她身上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孫氏也沒想到那根簪子居然會出現在絲雨身上,心里真是又悔又惱,原本以為一定能讓沈淺音遭殃,沒想到這次又惹起了老夫人的不快。
“母親,你也是的,你怎么”到底是自己的母親,沈沅蘭對著孫氏也說不出什么重話,只是這一次又讓那個賤人逃過了一劫,沈沅蘭的眼睛就滿是猙獰。
那個賤人怎么運氣這么好。
孫氏見沈沅蘭一臉的氣急敗壞,安慰道“好了,蘭兒,這次權當是放那個小賤人一馬,你一個大家閨秀,沒必要為這種事費心,回頭母親一定給你出了這口惡氣。”
其實在孫氏眼里,沈淺音根本就不足為懼,蘭兒快及笄了,眼下最緊要的應該是說上一門好親事,何必為一個沈淺音費心。
好在這次也不是沒有收獲,絲雨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