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皇家都搬出來了,眾人哪敢說不是,就連剛剛和沈淺音唱反調的劉掌柜都一臉的附和,“大小姐說的是。”
“原本任掌柜應該交到官府去的,只是念在這么多年為沈家也算勞心勞力的份上,就送交官府了,就按最低的標準杖三十,把這幾年的銀子補上也就是了。”
沈淺音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可是把任掌柜給打進了塵埃里,他之前怎么就看輕了大小姐啊,他現在頓時覺得杖三十也不怎么可怕了,好歹他身體也算壯,挺一挺也就過去了,可是要他把之前的銀子全部補上,這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啊!
沈淺音雖然沒說多少銀子,但這兩年自己私自吞了不下四萬兩銀子,這要他還上分明就是想讓他傾家蕩產啊!
在座的掌柜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少女,內心深處蔓延開一種恐懼,也多了一份考量,任掌柜在他們中也算得上是老人了,可今天居然被查的這么細,不知道他們會是個什么情況。
沈淺音看著任掌柜,笑道“任掌柜,怎么了,莫不是對我的處置有意見。”然而話頭一轉,“既然任掌柜覺得我處事不公正,那這事還是交給衙門吧,反正我這里還有不少賬本,干脆都一并交上去吧,相信京兆尹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公正的答案。”
“大小姐,老奴認罰,老奴認罰。”任掌柜忙不迭的說道。
任掌柜心里這個悔啊,早知道就不吞那么多的錢了,只要是讓沈淺音把他送去了官府,哪能有什么好下場啊,他跟著沈立行這么多年,在沈家或許還有幾分顏面,可要進了衙門,誰會顧及他一個小掌柜的。
“來人把任掌柜帶下去。”沈安說道,他生平最恨這種忘恩負義之人,對付起來自然不會有絲毫心軟。
其他的掌柜的看著任掌柜被拖下去,一臉的生無可戀,在看看沈淺音一副氣定神閑,悠閑的喝著茶,有幾個眼神有點飄忽,剛剛沈淺音說得賬本,都在猜測會不會沈淺音下一個處置的就是他們。
聽著院子里的板子聲和任掌柜的慘叫,屋里沒有人敢說一句話,過了良久,就與人進來報道“稟報堂老爺和大小姐,任掌柜的體力不支,才打了二十板子就昏死過去了,還要在繼續嗎。”
“不用了,先把任掌柜帶回去,叫大夫好生養著,剩下的等身體好了再說吧。”
眾人聽著沈安的意思,好像醒了還是要再打,心道人家都已經昏死過去了,還不算完,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不過心里想著是一回事,他們可不敢開口替任掌柜說話,畢竟人家監守自盜的事實擺在那兒,這要是送去官府,保不齊比現在還慘。
“好了,今日要宣布的事情也說完了,諸位都回去吧,朱掌柜留下。”
沈淺音發話了,其他掌柜也都不想再待在這里,漸漸離去,房間里只剩下沈淺音和沈安還有被點到名的朱掌柜,看著沈淺音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今日這一行,他可不敢小看這個看上去文弱大小姐了,這行事的作風,跟老爺當年有的一比。只是就是不知道大小姐把他留下來,意欲何為?
沈淺音看著朱掌柜,溫聲道“朱掌柜也是老人了,父親生前就夸過朱掌柜踏實能干,朱掌柜也別站著,坐下說話吧。”
朱掌柜看沈淺音沒有為難的意思,也不推辭,坐下道“大小姐謬贊了,都是老奴應該做的。”
“哪里,朱掌柜也別太謙虛了,您在堂兄身邊的資歷,就連我都趕不上啊。”沈安也夸贊起來。
沈淺音點了點頭,這朱掌柜可是沈立行手下的得力之人,論資歷可是連沈安都比不上。
“我看賬本的時候,發現你那一間鋪子,好像這幾年盈利的不怎么多,是不是生意不太好啊。”
朱掌柜不明白沈淺音這是什么意思,只是按實說道“是的,最近因為客人不多,生意難免有點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