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坊里下了毒,鬧出來了人命,紀家才有這滅頂之災?!?
沈淺音冷笑,這世上最殘酷的不是被陌生的人殺死,而是被親人背叛,前世她也受過這樣的傷害,她當初是那么的相信杜承業(yè),事事以他為先,結(jié)果到最后身邊親近的人一個個離去,那些人連她都不肯放過。
沈淺音握住了蕙娘的手,手掌心傳來的溫暖,蕙娘暫時平定了心情,繼續(xù)說道“那吳家有一個女兒嫁入了京城的長寧侯府,因為有侯府的關(guān)系,所以在蜀州一直都是橫行霸道,雖然吳家在蜀州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家,但是因為子孫不肖,已經(jīng)在坐吃山空了?!?
當初紀家與吳家結(jié)親的時候,沒指望吳家?guī)鸵r,可也不曾想居然在背后里捅了一刀,而且要不是沈姑娘和沈老爺查出來,蕙娘都不知道他們紀家竟然找了一只中山狼。
“據(jù)說那吳家已經(jīng)舉家遷來京城了,只不過我當初趕到蜀州的時候吳家已經(jīng)在來京城的路上了,因為有這種錦緞紀家賺了不少錢,可錢全進了吳家的口袋了,現(xiàn)在吳家已經(jīng)住進呂家了。”沈安接上了蕙娘的話。
長寧侯呂家的祖先也是跟隨太祖打天下的功臣,只是現(xiàn)在因為子孫不中用,沒有人在朝中擔任要職,所以已經(jīng)漸漸沒落了,只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歹是個侯府,背后有著錯綜復雜的關(guān)系,沈立修也就是個三品官,實在派不上什么用場。
“音娘,長寧侯府雖說不中用了,但也是個侯爵,要想把吳家拉下馬,那長寧侯必然受到牽連,這事需從長計議。”沈安知道沈淺音想幫著紀家翻案,知恩圖報這是沒錯,但是這紀家的事實在是棘手。
沈淺音當然知道這事不簡單,其實沈安不知道那長寧侯還站在了越王那一邊,這牽扯到了皇子就更加麻煩了,換句話說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冤假錯案,背后牽連的可是皇權(quán)的爭斗。
看著沈安為難的臉色,蕙娘臉色有點黯淡,她雖然想報仇,但沈家救過她,蕙娘也不想因此把沈家搭進去。
沈淺音微微一笑,對沈安說道“我知道了安叔,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轉(zhuǎn)頭面向蕙娘,“我說過會幫你報仇雪恨就一定會做到,只是短時間內(nèi)你必須學會忍,不能輕舉妄動,知道嗎?!?
看著沈淺音堅定的目光,蕙娘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那很值得信任,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那你凡事必須先跟我說,不許擅作主張?!?
看著沈淺音點頭,沈安苦笑,這個侄女未免想的太簡單了,那可是侯府,他們這些商賈怎么可能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