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正在招呼著往來的賓客,身邊突然多了一道影,在耳邊低語了幾句。
鄭氏臉上的笑容一頓,對賓客說道“不好意思諸位,有事要去處理一下。”然后匆匆離去。
鄭氏身邊的人也不知說了什么,很快就里去了。沈淺音離著眼中劃過一絲冷意。
“立修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非得現在叫我過來。”
鄭氏到了后庭,沈立修早已經坐在了哪里,心道究竟出了什么事,非要她現在來一趟,這宴會還沒結束呢。
沈立修現看著鄭氏已經來了,面上帶著點憂色,對著鄭氏說道“母親,你還是快點把這事處理掉吧,不然咱們府里都要受牽連了。”
沈立修的話讓,鄭氏猛然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心道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這兩個人是誰?”鄭氏問道。
“你們自己說,你們是誰,今天為什么來這里?必須實話實說,不然污蔑構陷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本官可以直接把你們送去京兆尹定罪。”沈立修怒聲道。
那地上跪著的是一對父子,老漢差不多年逾五十,可是已經是滿頭白發,一身粗布衣服,小的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瑟縮的倚在那老漢身邊。
沈立修到底是官,身上那氣勢也不是蓋的,那兩人聽沈立修這么一說,身形有點顫抖,那老漢倒是還算鎮定,只是那小子倚在老漢身后不敢出聲。
“大人,是不是只要我們說實話,你們就會放過我們。”
沈立修眉頭一皺“只要你們實話實說,本官會酌情處理。”一副縣官老爺的做派。
那老漢膽子大點,看著沈立修一臉嚴肅的樣子,開口道“沈大人,老漢叫趙狗,是城東荷花村的村民,前幾個月我家小兒子生了病,急需錢治病,可是老漢家徒四壁,哪里來的錢,碰巧這個時候有鄰居介紹說他認識一個人是可以加借錢給我,不同于高利貸,只要每月一分利,老漢想著反正這幾月正是收糧食的時候,回頭把糧食賣了就能還上錢了,就借了二兩銀子,可沒想到。”
說到這里,趙狗一臉悲戚,“沒想到,我攢夠了錢正要去還錢的時候不曾想那借錢的卻改了口,說是當初說的是三分利,老漢那個鄰居也改了口,一口氣說成是這樣的,老漢家本就困難,一成利都已經是極限了,哪里來的三成利還他啊。”
“老漢想去報官,可那放貸的人卻說他背后是沈府,沈大人那是從三品啊,京兆尹都得給面子,說我就算是去了也沒用保不齊還有牢獄之災,如果我不還上錢就拉我去見官。”
聽到這里沈立修那太陽穴直跳,狠狠的攥著黃花梨木太師椅把手,鄭氏也是一臉的氣憤,現如今正是她管家,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放印子錢。
“那放貸的人叫什么?”沈立修面色鐵青道,如果不是今天見了趙狗,他還不知道底下的人居然敢這么做,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說什么印子錢,其實就是高利貸,這事可大可小,沈立修還記得當初他參加科舉的時候就聽說過當時的王丞相就因為縱容下人放貸,鬧出來了人命,就算王丞相不知其事,可也被連累的連降三級,丟了丞相之職。
“那放貸的人好像叫曹水,據說是沈府一個什么賬房的外甥。”
那老漢沒什么見識,但還是有點眼力看著沈立修臉色不好,以為要他發怒了,連忙求饒道“沈老爺,真的不是我編的瞎話,這是真真的,我當初去還錢的時候,還看見不少人家都是這樣的,我真的不敢撒謊啊,老漢是真的沒有錢走投無路了,才來這里找沈老爺的,沈老爺您就行行好,放我們一馬吧,錢我們一定會還上的,只是我現在是在是沒錢啊。”說完直磕頭。
“行了,這事我們沈家自會處置,你那點錢我們就不要了,只是你別把這事說出去。”這事可大可小,要是穿了出去,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