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蘭的及笄禮,沈淺音穿著流華錦出場,一時轟動眾人,有不少貴婦小姐私底下向沈淺音打聽這布料哪里有賣的。沈淺音坦白說是彩錦坊新織出來的錦緞,看著好看就拿來做衣服了。
一時間彩錦坊可是人聲鼎沸,生意好的不得了。
長寧侯呂家的一座偏院里。
“怎么回事!那明華錦的配方怎么會落到彩錦坊手里。”國字臉的中年男子一臉怒容的說道。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吳家的大老爺吳興,此刻他正看著自己的長子吳賀責問道。
吳賀看著自己的父親氣憤的樣子,低頭道:“父親,我仔細查過,彩錦坊隸屬沈家產業,沈家的產業原本是沈家光祿寺卿沈大人的庶弟打拼下來的,只不過那沈大人去年就過世了,現在是沈安管事,幾個月前那沈安曾經去過蜀州一趟,想必應該是那個時候得的。”
吳興拍了一下桌子,氣憤道:“那個沈家算什么,不過就是一個三品官,咱們背后可是有呂家撐腰的,居然敢動我們吳家的東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這吳興只不過是蜀州的一個小商戶,只不過因為吳興有個女兒嫁到了長寧侯府做了姨娘,這才在跟長寧侯沾了點親,其實本質還是個商人。
吳家和紀家原本是姻親,吳興的嫡長子吳賀就娶了紀家的庶女為妻,雖然都是商戶,但當初在蜀州吳家實力遠不如紀家,這門親事都是高攀的,后來紀家得了明華錦賺了個滿盆,吳家就更是眼紅了,所以就在蜀地設計了這么一出陷害紀家。
到底有長寧侯府做后盾,紀家再厲害也是個沒有依靠的商家,再加上紀氏的緣故,所以紀家很快就倒了,他們吳家接手了紀家所有的財富,原本吳家想著只要有明華錦,吳家也能做到紀家這個地步,甚至更上一層,只不過,他們怎么找都找不到明華錦的方法,因為紀家的事,吳家也沒法在蜀州呆下去了,再加上紀家的錢也夠吳家揮霍一段時間,就舉家搬來了京城。
可現在明華錦又出現了,而且吳興聽說彩錦坊的盈利,心思又動了,就想著把明華錦的方法弄到手,這樣以后吳家就不用愁了。
“叫你媳婦先去打探一下,看看那彩錦坊是什么情況。”吳賀的媳婦就是紀家的庶女紀氏,當初要不是紀氏,他們吳家想拉倒紀家還沒那么容易呢。
“是,父親。”吳賀低著頭退了出去。
吳賀出了屋子,直接向客院走去,吳家是商賈,按理說是不能住在侯府的,可長寧侯府現在也就是個空架子,他們吳家這次來給了呂家不少錢,所以也就在呂家住下了。
吳賀走進屋子,就聽見一陣歡聲笑語,“弟妹這手藝真是好,這同心結打的真好看呢。”
吳賀看兩個女子正坐在美人榻上,右邊的女子一身云雁錦紋長衣,容貌生的十分艷麗,眼梢帶著些許媚態,正是吳賀的姐姐,長寧侯府的吳姨娘。
紀氏長了一張容長臉,玫瑰紫鑲邊云錦長裙上繡著牡丹,坐在左邊,看著自家夫君進來,起身笑道:“相公回來了。”
“大弟回來了。”吳姨娘也起身看向自己的弟弟。
吳賀見著自己姐姐,說道:“大姐也在這兒。”
“是啊,弟妹新打了些花樣,我就來看看。”吳姨娘那一雙大眼睛溜溜這轉了轉,“既然大弟已經回來了,那姐姐就不多留了,侯爺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我得回院子里了。”
“大姐慢走。”吳賀目送著吳姨娘離開。
“相公,這是剛沏好的玉蕊茶,喝口暖暖身子。”
吳賀聽著賢妻的溫語軟調,笑道:“有勞你了。”
“相公喜歡就好。”紀氏仍然是一副笑意。
吳賀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對著紀氏說道:“父親剛才叮囑了我幾句,說最近彩錦坊出了一種新錦緞,叫你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