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沈沅蘭眼里簡直就是在挑釁,嘲笑自己總是這樣到頭一場空,沈沅蘭緊緊的捏住被面,可眼神卻死盯著沈淺音不放。
沈淺音無視沈沅蘭要吃人的表情,對孫氏說道“大伯母,湛兒這次回來也結識了不少學子,這得開春了才能回岳州讀書,想必這段時間會有不少學子登門的,湛兒還小,現在又出了事,這段時間可要大哥哥多多照顧啊。”
孫氏喜笑顏開道“都是一家子兄弟,這是當然的。”白麓書院的那可不是誰都能進的,沈淺音這分明就是想介紹點人脈給沈斌,能多交點學子也是好事,孫氏哪有不應的道理。
看著沈淺音和孫氏言笑晏晏的樣子,沈沅蘭只覺得自己倒像個外人了,心里憤怒之余又有點傷感,臉上自嘲一笑,心道果然,在母親心里,哥哥才是第一位。
沈沅蘭此時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沈淺音的嘲諷,就像是把她所有不堪的扒開了,偏偏她還無法反駁,沈沅蘭心里酸的辣的攪在一起,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沈淺音看著沈沅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心里很是解氣,這一趟的目的也達到了,起身道“湛兒情況剛好,我還要回去照顧他,這就走了。”
“是得好好養著,紫玉,送三小姐出去。”孫氏異常熱情到。
看著沈淺音離去的背影,沈沅蘭恨得咬牙切齒,可她現在什么都做不了,這里是福祿院,如果她對沈淺音做點什么,孫氏肯定會阻攔的,可看著沈淺音那得意地嘴臉,沈沅蘭心里就一肚子火,又無處發泄,只能用力的捶打著被子。
孫氏現在心情真是不錯,不過不僅僅是因為沈斌,剛才沈淺音說到年節,就算她現在被禁足,也是沈家主母,而且沈家也算得上書香門第,過年時的會舉辦祭禮,祭祀先祖必須有她這個主母在場,老夫人那么重體統的人,就算是在生氣也肯定會放她出來主持的。
而且年后凡是有誥命的女眷都必須進宮向皇后朝拜,鄭氏和孫氏身上都是有誥命的,就算孫氏做錯了事,家丑不可外揚,朝拜也是一定會去的,到時候只要自己在暗中使點勁,這禁足也就能解除了。
一想到這里,孫氏的心情也就舒暢了,只想著怎么樣才能解除禁足,完全忽略了沈沅蘭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