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娘,剛剛那個女人是被逼瘋了,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沈安安慰沈淺音道。
沈淺音莞爾一笑,說道“安叔你放心,那些瘋言瘋語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前世比這更難聽的沈淺音都聽過,這點詛咒算什么。
前世被沈家拋棄,被杜承業背叛,身邊所有的人都離她而去,那么絕望的處境沈淺音都經歷過,趙蜜兒這點話對她根本就沒有什么傷害。
沈安看著沈淺音沒什么異樣,松了口氣,心道這個侄女真的比他想象的要堅強,可臉上還是有點憂愁,“音娘,你說這次能把吳家拉下馬嗎。”
沈淺音沉思,趙蜜兒背后想必應該就是吳家的人,雖然吳家只是一個商戶,可現在已經住進了長寧侯府,熊大人雖然談得上正直,可要想拉下吳家,一個趙蜜兒明顯不夠。
沈淺音搖了搖頭,“肯定不能的,到底只是趙蜜兒一個人證,吳家若是矢口否認,有著長寧侯在,再加上越王,怕是熊大人也不會因為這個就定下吳家的罪,而且就算是定了罪,這錦緞還沒賣出去,也沒什么人受害,充其量就是個謀害未遂,吳家若是舍得花錢,周轉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免罪。”
沈安聽著沈淺音說的,蹙眉道“那你為什么要鬧今晚這么一出?”沈安有點猜不透沈淺音是怎么想的,如果不能把吳家拉下水,那沈淺音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安叔,你說若是吳家知道了這件事,他們會怎么做呢。”沈淺音問沈安道。
沈安想了想道“吳家現在住在長寧侯府,而且年后就要競選皇商了,這個時候要是鬧出什么不好的事來,對吳家可是大大的不利。”
沈淺音點了點頭,“不管趙蜜兒說得是真的是假的,那都不重要,只要有一點風聲傳了出去,那吳家來年的皇商可就泡湯了。”
若是這一次不能選上,那就只能在等下一次皇商競選了,三年的時間夜長夢多,況且吳家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都難說,所以吳家絕對不會放過現在這個機會的。
沈安還是不大明白沈淺音的心思,擔憂道:“吳家若是選上皇商,對長寧侯府也是有一定好處的,趙蜜兒這事又是可大可小,保不齊長寧侯會壓下這件事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萬一長寧侯要是出手干預,那就算查出來是吳家干的,熊大人怕是再正直也不能直接跟長寧侯對上。
沈淺音冷笑一聲,長寧侯肯定會壓下這件事,畢竟吳家現在住在呂家,且不說有吳姨娘的枕邊風,萬一吳家出了事牽連到了侯府,長寧侯就沖這個也不可能不管。
“放心吧,安叔,熊大人一直都是鐵面無私,本朝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相信一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沈淺音微笑道。
沈安當然希望也是如此,只是他隱約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果然如沈安所料,那趙蜜兒被帶去衙門不過一天的功夫,就傳來了在牢里畏罪自盡的消息。
沈安也去了一趟衙門問了問,結果也沒問出個所以然,回來時坐在太師椅上直嘆口氣。
沈淺音倒是悠閑地喝著水,對于這個結果并不意外,若是這個時候流華錦真出了什么事,不管是不是沈家的錯,都難免受到波及。
蕙娘坐在一旁,低著頭臉上帶了點失望,她原本以為這次就算不能拉下吳家,怎么也能讓吳家吃點苦頭,可沒想到居然一點作用都沒有。
看著沈淺音還一副悠閑地樣子,蕙娘怒火中燒的吼道“你當初為什么要這么做,我都說了吳家不好對付,既然知道了是吳家干的,就更應該謹慎些,你直接把人帶去了衙門,那不是把證據交到了人家手上嗎,這下吳家有了提防,咱們可怎么對付。”
趙蜜兒也就算了,一個叛徒死不足惜,可是經過這一次,吳家肯定不會輕易下手了,這下他們想要抓吳家的把柄可就難了,一想到她的恨,蕙娘的眼中就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