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音,你快來看看這里的首飾很漂亮的。”
“你也是的,不過就是出來逛一逛,至于這樣么。”沈淺音看著謝柔萱把玩著小玩意笑道。
謝柔萱嘆了口氣,“你不知道,這一到年關就有很多的瑣事要處理,母親又要讓我從旁學習,往年看的也就夠多了,我現在實在是不想管這些事,就只好跟著你出來散散心。”
“謝夫人也是為了你好。”沈淺音淡笑道。
“別說這些了,走,快去那邊看看,這街上可比一般要熱鬧,咱們再買點別的。”
沈淺音被謝柔萱拉著手無奈的笑道:“這你就覺得新鮮了,上元節還有燈會呢,看花燈,猜燈謎,到時候街上滿滿都是人,擠都擠不開。”
謝柔萱眼神一亮,“那可就說好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出來,咱們比比看誰猜的燈謎多。”
沈淺音心道看來謝柔萱真的被憋壞了,以前容貌不顯,過年也只能在家里待著,更別說參加燈會了。
沈淺音和謝柔萱正在一個小攤位前看著小販捏面人,突然大街上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地傳來,沈淺音抬頭還沒看清楚是什么人,一道黑影就籠罩在了她們二人身上,一道陰影投下那馬蹄子,眼看著就到了沈淺音眼前。
“小姐。”含煙和秋雁驚呼道。
“吁。”一聲男子聲音響起,那馬哀嚎了一聲,千鈞一發之際,馬蹄又收了回去,落在了一旁的空地上。
剛剛一幕真是驚心動魄,含煙和秋雁連忙去看自家小姐有沒有受傷,謝柔萱臉色蒼白,顯然是受了驚,拍拍胸口,大口的呼著氣,比起謝柔萱,沈淺音臉色倒是平靜了許多,抬起頭看向那個馬背上男子。
那男子看起來十七八歲,一身藍衣短打,手里還拿著一只馬鞭,烏發如墨,劍眉星目,俊朗的臉龐上此時還帶著些許擔憂,看著二人道“方才一時沒注意,不知二位姑娘可有受傷。”
沈淺音看到那個馬鞭的指甲大的紅寶石裝飾,再聽著那男子的道歉般的話語,心里有了定論,看來不知是哪個貴族子弟在大街上縱馬,不過眼前這個男子比起那些紈绔子弟還有點良心,還知道關心她們的死活。
謝柔萱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樣的驚,眼前的男子雖然十分俊俏,可當街縱馬還差點傷著她,一雙杏目怒瞪著那馬上的男子,剛想斥責幾句。
就聽見一旁的鋪子里出來一人,呵斥道“二弟,你怎么能這么胡鬧,在大街上縱馬行兇,你想被父親行軍法嗎。”
沈淺音看去,那男子也回頭去看,只見有兩個錦衣公子從彩錦坊里出來。
稍微領先的公子,錦衣華裳,鏤空華冠,儀容堂堂,看著方才那男子一臉的怒色,沈淺音看著那另一道銀白身影,那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顧晨看著沈淺音那一副不悅地樣子,連忙問道“不知沈小姐可受傷了。”
顧晨心道自家二哥也太胡鬧了,看著沈淺音,眼神中透露著歉意,怎么把這丫頭惹了,看這樣子,幸虧沒受什么傷,要是讓那家伙知道了,二哥以后有得受了。
沈淺音剛才也是受了驚的,對著顧晨也沒好氣道“托顧三公子的福,沒被顧二公子的馬蹄軋死。”
事已至此,沈淺音要是還不明白那就白活這么多年了,眼前這位穩重的公子應該就是嘉平長公主和顧駙馬的長子顧顯,剛才縱馬的那位應該就是顧家二公子顧晟了。
沈淺音看著眼前的三位公子,這顧家子弟的相貌還真是一等一的好,要不是顧晟剛才的舉動太張狂,保不齊現在都有姑娘上前來搭訕了。
嘉平長公主是明武帝的長姐,頗得先帝疼愛,那位顧駙馬就是先帝與莊肅皇后千挑萬選的佳婿,曾經是京城貴公子中一等一的存在,不僅驍勇善戰,奪得武狀元的頭銜,還是當時京城有名的美男子,顧南欽與嘉平長公主成婚后更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