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可以這么做,長公主身體抱恙,自有顧家人和太醫(yī)悉心照料,你為什么要摻和其中。”出乎沈淺音意料,裴嬤嬤難得的變了臉色,從小到大,沈淺音還是第一次看到裴嬤嬤這么疾言厲色。
沈淺音皺了皺眉,說道“嬤嬤,你何必這么大驚小怪的,不過就是去看個診。”
“姑娘。”
看著沈淺音滿不在乎的樣子,裴嬤嬤神色緊張道“老奴可是聽人說過長公主喜怒無常,去年的冬至宴會,定國公府的張大小姐就因為不小心說錯了一句話,長公主當著眾人的面就罰張大小姐跪到宮宴結(jié)束,定國公親自去找陛下求情都沒有用。”
嘉平長公主的威名,沈淺音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只是到底答應了顧晨,想起顧晨之前幾次三番的幫著自己,沈淺音也不好拒絕,而且這都已經(jīng)看了,難道還能讓人忘了不成。
“姑娘,你是怎么結(jié)識顧三公子的。”裴嬤嬤問道,顧晨絕不可能帶一個剛結(jié)識的女子去給長公主看病,顧晨和沈淺音之前一定有往來。
裴嬤嬤當然不知道是莫云離在中間搭的線,沈淺音也不想讓她知道,裴嬤嬤光是知道自己去給長公主診治就急成了這樣,要是知道她和莫云離有來往,那還了得,只好想了個別的借口。
“嬤嬤,是這樣的,之前我不是結(jié)識了謝大小姐嗎,治好了她的臉,謝大公子也參加過顧三公子的詩會,顧三公子跟謝大公子也是認識,謝公子偶然說了幾句提到了我,這顧三公子就委托謝公子幫忙了。”這說也是比較可信的。
“原來是這樣。”似乎也就這樣才能解釋沈淺音為什么認識顧晨,畢竟沈家可跟顧三公子沒什么來往,沈淺音會醫(yī)術也沒幾個人知道,如果是從謝家透漏出去的也還說得過去。
“姑娘。那長公主看見你是個什么態(tài)度。”裴嬤嬤目光直盯著沈淺音,眼底帶著幾分驚恐。
“嬤嬤,長公主沒有看見我。”
沈淺音對上裴嬤嬤詫異的目光,說道“當時我去給長公主診治的時候,長公主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后來長公主身邊的尹嬤嬤說長公主不喜歡生人進入房間,所以顧三公子就帶我離開了。”
“姑娘,也就是說,嘉平長公主自始至終都沒見過你。”
沈淺音搖了搖頭,“沒有。”她之前可是遇見過華陽公主,那盛氣凌人的樣子可是一點都不好相處,去公主府只是為了兌現(xiàn)對顧晨的承諾,嘉平長公主的名聲比起華陽公主那可是有過之無不及,她可不想惹火上身。
“那就好。”裴嬤嬤漸漸松了一口氣。
“姑娘,這次也就算了,如果以后顧三公子在拜托你,你就別去了,皇家的事還是少摻和的好。”裴嬤嬤看著沈淺音,雙手撫摸著她的臉,眼中帶著一點惋惜。
沈淺音點了點頭,說道“嬤嬤放心,我知道的。”不過沈淺音也就能做到不和顧晨有聯(lián)系,想要不摻和皇家的事是不大可能了。
她可是已經(jīng)投靠莫云離了,在那位爺手下,想要不摻和進去,這談何容易!
裕壽堂里。
鄭氏一臉憂心的看著坐在下首的孫氏說道“斌兒的病怎么樣了。”
剛過完年節(jié),沈斌身體就不爽利,這幾日居然病倒了,鄭氏聽此也是憂心的很,到底是自己孫子,怎么過完年就病倒了。
孫氏嘆了一口氣,“媳婦去鵬飛院看的時候,斌兒說是得了風寒,沒什么大礙,已經(jīng)看了大夫,吃上幾天的藥就好了。”斌兒也真是太胡鬧了,這本來好好的,守了一個晚上的歲就病倒了,都不能跟著沈湛去拜見姚老,白白錯失了這么好的機會。
“那就好,這大冬天的正是冷的時候,可要把身子養(yǎng)好,年紀輕輕的可別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媳婦知道了。”孫氏點了點頭,“對了,母親,媳婦從孫府帶回來的那點果子,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