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夜,沈沅蘭終于被找回來了,只是此時正蓬頭垢面的在孫氏懷里,一臉驚恐的看著上首。
沈立修看著跪在地上的沈沅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眼里沒有半點心疼,盡是失望和憤怒,這個嫡長女他也是疼過的,可怎么干出來了這么傷風敗俗的丑事。
昨晚沈沅蘭一夜未歸,孫氏就去京兆尹報了官,結果找是找到了,可沈沅蘭的名聲也完了。
原來今天早晨孫氏派人去京兆尹投案的時候,沈沅蘭就在京兆尹,可卻不是因為失蹤,而是捉奸!
“老爺,你不能這么對蘭兒,嚴家那是什么地方,蘭兒堂堂的沈家嫡長女怎么能去給人做妾呢。”孫氏懷里摟著沈沅蘭,向沈立修哭道。
沈立修怒色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你以為我丟得起這個臉啊,還不是你養(yǎng)的好女兒干出來的丑事,大庭廣眾的和嚴沖睡在一起,那么多人都看見了,不嫁到嚴府,還會有人要她嗎!”
沈沅蘭昨晚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和嚴沖搞在了一起,因為昨夜是上元節(jié),嚴沖沒有回府,家里人自是心急如焚,也派人出去找,居然在眠雨樓找到了嚴沖,而且身邊還有昏睡著的沈沅蘭。
據(jù)說當時的場面一度混亂,嚴沖早已成親,妻子是江州馬家的嫡女,那馬氏為了找嚴沖也去了眠雨樓,當時看見嚴沖和沈沅蘭睡在一起,氣地把房間里的東西全砸了,還把沈沅蘭從床上拽下來打了一頓,嚴沖攔著都沒有用,要不是有人報了官,估計現(xiàn)在沈沅蘭還在眠雨樓里挨打呢。
“老爺,這事一定有內(nèi)情,眠雨樓那樣的地方蘭兒怎能會去,那嚴公子是個什么德行,強搶民女的事也沒少干,這次肯定是他逼迫蘭兒。”孫氏大聲道。
沈立修當然知道嚴沖是個什么德行,十有八九正是孫氏說的那樣,可是現(xiàn)在此事人盡皆知,沈沅蘭在眠雨樓里被發(fā)現(xiàn),還和嚴沖睡在了一起,沈沅蘭的清白已經(jīng)被毀了,就算此事是嚴家理虧,可苦果只能由他們沈家來咽。
孫氏看沈立修不為所動,又求情道“老爺,蘭兒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嚴家那個地方她怎么能嫁進去做妾啊,這樣我們沈家的臉往哪里放啊。”
“這事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了,二丫頭在眠雨樓里失了清白,也只有嚴家這一條路選了,更何況二丫頭不嫁到嚴府,那就只能去庵堂里出家為尼了。”鄭氏怒聲道,因為孫家,鄭氏對孫氏態(tài)度也還算好,也現(xiàn)在沈沅蘭給沈府丟了臉,鄭氏的好脾氣頓時消失無影。
鄭氏現(xiàn)在看沈沅蘭是越來越不順眼了,出個門都能發(fā)生這樣的事,早知道就該直接鎖起來,也免得給沈家丟人。
孫氏何嘗不知道,可這明明是嚴沖的錯,怎么反而要讓蘭兒來承擔后果,看著鄭氏,目光殷切道“母親,這事沒有別的解決辦法了嗎,蘭兒到底是沈家的嫡長女,這出身又不低,就算蘭兒要嫁去嚴家也不能是個妾啊,怎么也該是個……”
孫氏還沒說完,鄭氏就打斷了她的話,“孫氏,給我收起你的癡心妄想,你別妄想著嚴家會休了馬氏或者另抬平妻,那馬氏背后可是江州馬氏,可不是我們沈家能比的,就算是你讓孫家插手也沒用,而且二丫頭婚前做出這樣的丑事,你覺得嚴家會答應嗎。”
正妻可是關乎著一個家族的顏面,可不是誰都能當?shù)模绻麌罌_沒娶親,那沈沅蘭的身份確實夠當個正妻,可嚴沖卻是娶妻了,馬氏出身還比沈沅蘭要高,而且沈沅蘭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當場捉奸,還是眠雨樓那樣的地方,嚴家就算理虧也絕對不可能會答應給沈沅蘭平妻之位的。
“不,我不要嫁去嚴家,我不要做妾,我就算是死也不當妾。”
因為沈淺音昨晚的囑托,沈沅蘭是一點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今早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躺著嚴沖,她驚慌不已,尖叫聲引來了好多人圍觀,有一個兇神惡煞的女人對著她又打又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