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夫人賞給你們的首飾盒子都找過來,把胡姨娘的也找出來。”老夫人沉聲道。
鐘媽媽今天可真是忙碌,當下吩咐了幾個小丫鬟去各個院子里拿盒子。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誰都知道,只要拿不出盒子,那就和這事脫不了關系。
丫鬟們都差不多了回來了,三個丫鬟手里都拿著和鐘媽媽差不多的紫檀木盒子,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奴婢去了夕霞園,說老夫人發話了,要看看那過年時夫人賞賜的首飾,可是那管事的媽媽卻是直接把宋姨娘的梳妝臺拿了出來,從里面拿了首飾給奴婢?!蹦茄诀叩皖^拿著一只釵子道。
“宋姨娘這是怎么回事,你的盒子呢!”老夫人聲如沉鐘,透著一股肅重,可只有多年伺候的鐘媽媽才知道,老夫人動怒了。
丁姨娘,白姨娘還有胡姨娘的盒子都拿來了,只有宋姨娘的首飾放在了梳妝臺上,那鐘媽媽手里的盒子是哪里來的不言而喻。
老夫人看著宋姨娘臉色十分陰沉,孫氏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沈立修看著宋姨娘,那眼神就像是一頭巨獸恨不得吃了她,原來居然是這個賤人干的。
沈桓也沒想到這給丁姨娘求著情,把自己的生母扯進來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宋姨娘。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不是我干的?!?
宋姨娘看著那只盒子,一臉的不敢置信,她平時都在想辦法爭寵,為沈桓籌謀,要是衣服首飾丟了還容易察覺,可裝首飾的盒子又不值錢,就算是丟了宋姨娘也根本就不會在意。
“賤人!”
沈立修聽到這話,快步走到宋姨娘面前,直接給了宋姨娘一巴掌,宋姨娘這么些年那里挨過巴掌,沈立修這一巴掌直接打得宋姨娘癱在了地上,直犯迷糊。
沈立修看著宋姨娘,一副深惡痛絕的表情,李大夫之前說過胡姨娘這次懷的很有可能是個男孩,所以沈立修對胡姨娘這一胎的期望還是很大的,畢竟沒有男人不希望自己膝下男丁多,如今胡姨娘流產了,沈立修這心情本來就好不到哪里去,這下把火全撒在宋姨娘身上了。
宋姨娘捂著那被沈立修打腫了的臉,心里滿是委屈,她進府這么多年,老爺還從來沒有打過她呢,還當著眾人的面用了這么大的力氣。
“老爺,婢妾真的不知道雪蛾為什么會拿到這個盒子,婢妾真的不知道,婢妾沒有害胡姨娘?!彼我棠镱^發散亂著,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求饒道,宋姨娘在這府里十幾年,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小丫鬟在背后捅了她一刀子。
沈桓看著沈立修逐漸變冷的眼神,擋在宋姨娘面前說道“父親,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宋姨娘,姨娘不可能害胡姨娘,如果真是姨娘干的,那她為什么要用母親給的盒子裝,又為什么不提早處理掉,反而會留著這些證據呢。”
“二哥,你可不能因為宋姨娘是你的姨娘就徇私啊,丁姨娘或許還能說是被嫁禍,畢竟沒什么證據,可現在宋姨娘可是有物證了。”沈沅蘭臉上滿滿的嘲諷,不屑的看了宋姨娘一眼,“這府里誰不知宋姨娘會制香,李大夫不是說了嗎,幻渺香這么難得,又不是只有流產這么一個效果,還能干很多事不是嗎?!?
沈沅蘭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這腦子突然開竅了,句句都引人深思。
沈立修對著沈桓怒吼道“會有誰陷害她,她以為自己是誰,你說丁姨娘是被陷害的,可現在有物證在,你又說宋姨娘也是被陷害的,我還沒傻到不明是非的地步?!?
沈立修不是不知道后宅的妻妾之爭,只是他一個男人精力自然要放在朝堂之上,后宅自有老夫人和孫氏,鬧得不太過分就懶得管,沒想到宋姨娘居然干出這種事,不僅害死了他的孩子,還栽贓給給別人,一石二鳥,他以前怎么沒發現宋姨娘這么有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