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你消消氣,為這種事氣壞了身子不值得。”沈淺音走到沈安身邊好生安慰道。
“對了,安叔,大伯父說這件事要怎么處置了嗎。”
一提起這個沈安這氣就不打一處來,沈安冷哼了一聲道“沈大人說了,這件事就是那個沈悅茹一手策劃的,這種謀害祖母的人沈家絕對不能留,已經決定要把她送去家廟里了,只是這些天要辦喜事,不好讓外人猜測,所以過幾天就送到家廟里去。”沈安連堂兄都不叫了,可見對沈立修是很失望了。
雖然沈立修和沈立行不是一母所生,可沈安到底相處了那么多年總有幾分情分在,可沒想到他還是看錯人了。
沈立修的處置也在沈淺音的意料之中,沈桓可是沈立修現在唯一的兒子了,他可不想后繼無人,老夫人又沒出什么事,當然是舍不得處罰沈桓,只是活罪難逃沈桓這陣子是別想好過了。
“音娘。”沈安看著沈淺音,面色凝重的說道,“我已經決定好了,最近我在梅花胡同置辦好了一處三進兩出的宅子,回頭找個好日子把蕙娘迎進門,到時候你就正式從沈家搬出來。”
沈安不是沈淺音,不用替沈立行守孝,再加上已經一年多了,此時再辦喜事也沒什么不妥,更何況沈安現在已經是戶部掛名的皇商了,這官場商場來往也不能沒有人操持內宅,將來沈淺音說親事也好點。
沈府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在沈安眼里,沈淺音還是個小女孩,如果不是沈淺音前幾日看著老夫人情況不好,托他去找費太醫,那今日的事還指不定是個什么結果呢。
“安叔,我還是覺得不能離開沈府。”對于沈安的做法,沈淺音并不同意,甚至還提出了反對意見。
“你這孩子怎么不分好賴啊,這破地方有什么好待的,今天的事要不是我剛好趕到,你難道不知道會是什么后果嗎,這一次運氣好,下一次呢,還不如直接搬出去住,到時候咱們自己當家作主,堂叔也不會少了你什么,干嘛要在這府里平白無故的受人算計。”
饒是沈安疼愛沈淺音,都忍不住訓斥沈淺音了,要不是因為流華錦的事,他都要懷疑這侄女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人家都把刀架到脖子上了,怎么還不知道教訓。
“安叔,你別急,你先聽我說,你聽我說完,你在做決定也不遲。”沈淺音看著沈安有炸毛了,趕緊給他順毛。
“你說吧。”沈安倒想看看這個侄女有什么好說的。
“安叔,你想啊,這咱們可是沈家的親戚,安叔你要打理產業,事務繁忙,不在沈家住倒是無可厚非,可我這原本在沈家住的好好的,無緣無故搬了出去,外面會怎么說啊,咱們來京城扎根可是不淺,再加上父親母親又都不在了,這要是沒有正當的理由就搬出去,那些好事的人會怎么說啊。”
沈淺音說到這里低下了頭,眼中仿佛帶著若有若無沮喪,好像那種熟悉的傷痛又回來了。
流言的力量沈淺音可不敢小看,前世她就飽受這種痛苦,低賤的商戶女,天煞孤星,克父母的罵名落到她頭上就像是一張巨網,緊緊的將她束縛其中,那感覺讓她窒息,想放棄生的希望。
沈淺音的話讓沈安陷入了深思,方才他光顧著生氣了,沈淺音他確實不得不考慮搬出去的后果,女子的名聲可是非常重要的,沈淺音的委屈只有他知道,可外面的人卻不知道,沈立修絕對不可能為了沈淺音自曝家丑,可要是說不清楚沈淺音為什么要搬出去,那估計就算搬出去了麻煩也不小。
沈淺音看著沈安在思慮,又說道“安叔,雖然你現在可是皇商了,但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有個皇字,那本質上咱們還是商人,大伯父可是三品官,您覺得誰會為了您跟他作對,而且您不能否認,咱們生意做的那么順,也有大伯父的原因在里頭,要沒了大伯父,咱們在京城也未必吃得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