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莫云離身上越來越冰冷的氣質(zhì),屋子里的人都有點受不了。
鐵利跪在地上,把最后一個字說完直接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莫云離的臉色,因為他不用看也知道主子的心情不好。
莫云離聽完一言不發(fā),臉色陰沉的就像是蟄伏的野獸,令人不安。
這個女人真是不讓人省心,在邊界還敢到處亂跑,明明有逃跑的機會還不要,等她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讓她長點記性。
“你為什么不把小姐一并帶出來。”含煙怒目瞪著新月,埋怨她不理會沈淺音的死活。
新月原本因為被懷疑心情本就不好,這下含煙可是撩到了她的火氣,新月也不收斂了,說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只是我沒辦法,我自己一個人出來就已經(jīng)很冒險了,我也不是沒說,是她不想這么做的。”
“說到底不還是你自己沒用嗎,你要是身手夠厲害,也不至于只能自己出來。”含煙反唇相譏道。
新月也不慣著含煙,冷笑道“你要是有本事怎么自己不去救她啊,你既然叫她小姐,那就是她身邊的人,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表面情分,貪生怕死而已。”
“你……”
“都閉嘴!”就在兩人爭吵不停的時候,那一直在床上默不作聲的人發(fā)話了,停止了爭執(zhí)。
莫云離看向新月,語氣中帶著連他都未發(fā)覺的緊張,“她現(xiàn)在怎么樣。”
通常在戰(zhàn)爭中被俘虜?shù)呐右话愣疾粫惺裁春孟聢觯瑠淙f庭是個什么貨色,莫云離也不是不知道,沈淺音現(xiàn)在孤身一人在敵營,莫云離實在是沒法不擔心。
“還算好,婁萬庭因為有頭風,所以需要她治療,所以暫時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新月回道。
“她讓我跟你說讓你不用擔心,她沒有泄露什么軍情,婁萬庭好像也沒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只不過得提防著這軍營里有西戎的探子。”說起這個,新月臉上浮現(xiàn)一絲贊嘆,“我倒是挺佩服她的,被抓了還能這么冷靜,不僅察覺到了異樣,還能拿捏住婁萬庭,這可真沒幾個人有這本事。”
新月侃侃而談,就像是再說一些家常瑣事,可是缺驚呆了大帳里的一眾人。
“小姐好厲害啊,不愧是王爺看上的人。”含煙聽著沈淺音的‘豐功偉績’,眼里滿是崇拜。
“你還不知道吧,她那個二姐也在那里,據(jù)說好像還是婁萬庭的寵妾,結(jié)果人家才到?jīng)]多久,那個二小姐不僅失寵了,現(xiàn)在還在她手下放血呢。”新月似笑非笑的說道。
鐵利咳了一聲,于訥有點不清楚新月在說什么,只是一臉懵懂。
莫云離聽了嘴角微翹,蒼白的臉色依舊不掩俊美,心中的擔憂猛然消散了,那丫頭居然還有閑心整人,看來處境也不算太艱難。
莫云離長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蠱毒是周家下的,這一點莫云離心知肚明,如今在婁萬庭手里,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他還能猜不出來。
通敵叛國,周家這個膽子還真是大的很,本來莫云離因為沈淺音就對周家沒什么好感,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周家也該好好收拾一頓了。
莫云離吩咐鐵利道“去,把葛副帥找來見我。”有些事也該提上行程了。
“是。”鐵利應(yīng)了一聲,然后離開了大帳。
“你手里應(yīng)該還有城中的布局圖吧。”除非是長期居住在仙門關(guān)的人,要么對于城內(nèi)的布局一定很了解,不然很難這么短時間就逃出來。
新月心道莫云離敏銳,直接從袖中拿出一張紙。
含煙遞到莫云離眼前,又退到一邊。
“你倒是聽話。”莫云離低著頭看著手里的紙,并未抬頭看新月一眼。
新月就立在一旁,默默無言,可腦子里卻不由得去想,如今她已經(jīng)到了軍營,實現(xiàn)了對那個那女子的承諾,如今她心心念念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