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音到底住過一陣子,莫云離占據(jù)了仙門關(guān)也只是把婁萬庭下了獄,并沒有動城中的百姓和府里的人。
文宗時期因為先帝性情平和,雖然失了城池,可還是簽訂了和書,所以大齊和西戎的邊界多年不戰(zhàn),商業(yè)繁榮,也有很多的西戎人和大齊人通婚,如今這邊的百姓早就分不清是大齊人還是西戎人了,若是貿(mào)然行事反會引起動亂啊。
婁萬庭的私庫里藥材還是很多的,沈淺音根本就不用發(fā)愁,直接就拿了藥材去廚房熬藥,等會兒給莫云離送去。
只不過莫云離這會兒可沒工夫喝什么藥,他現(xiàn)在可不在書房里,而是在審問犯人。
“婁將軍,不知這幾天的招待,可還滿意?!?
私牢里,明晃晃的火光照亮著一畝三分地,總體十分幽暗,給人一種壓抑陰森的感覺,墻壁上掛著各種折磨人的刑具,不知是很久沒有還是用了很久,那上面的血跡已經(jīng)烙印在上面與其融為一體。
莫云離一身鎧甲,手執(zhí)長鞭,端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中布滿了冷意。
婁萬庭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昔日在沈淺音面前半點(diǎn)囂張的樣子,身上全是血跡斑斑的傷口,手腳被鐵鏈鎖著,披頭散發(fā),額上青筋若隱若現(xiàn),喘著粗氣的看著對面的男子。
劍眉星目,龍章鳳姿,即便是深處暗室也無法讓人忽略掉那一身的王者之氣,婁萬庭心道不愧是大齊的戰(zhàn)神,這么年輕就闖出來了如此名聲,果然也是人中之龍。
婁萬庭冷哼一聲,不搭理莫云離的話,惹得一旁侍立的鐵利一臉的不悅,隨手一揮往空中撒了一點(diǎn)粉末,那婁萬庭頓時心里大駭。
“這味道不知婁將軍可熟悉啊?!蹦齐x嘴角勾起一絲譏笑,看著婁萬庭隱忍不發(fā)的樣子,心道倒也是條漢子,真是可惜了。
鐵利向空中撒出的粉末不是別的東西,正是沈淺音當(dāng)初給婁萬庭配的藥,那東西極易上癮,婁萬庭為了緩解頭疼,那段時日吃的可不少,這沈淺音突然消失了,沒有人給他配藥了,沒三天這頭疼就又發(fā)作了,而且比以前還厲害。
婁萬庭雙手捂著頭,全然不顧手腕上被鐵鏈勒出的血痕,他的頭又開始疼了,這病魔折磨的他生不如死,眼前的事物一片模糊,耳邊似有鳴聲,多少次他都想一死了之,免受其苦,可是莫云離就是不讓他死,畢竟莫云離還要從他口中知道西戎邊界的情況和周家的事。
“啊——”
幽暗的暗室原本是婁萬庭囚禁犯人地方,設(shè)了很多了折磨人的工具,如今一朝落魄,被囚禁的成了他自己,莫云離對著婁萬庭可沒有手軟,先是把這暗室里所有的刑具全都招呼了一遍,可是婁萬庭是個硬骨頭,就讓沈淺音再配了點(diǎn)藥粉,慢慢的審。
莫云離此時欣賞著婁萬庭痛苦的樣子,一想到沈淺音之前也差點(diǎn)淪落到這個地步,他就恨不得把婁萬庭生不如死。
饒是婁萬庭也算是鐵血的漢子,也受不了這反復(fù)的折磨,渾濁的眼中盡是疲態(tài),因為實在受不了這種痛,就使勁的把頭往墻上撞,可是鐵利偏偏不讓他如愿,揪著他的頭發(fā)不放,讓他想撞也撞不了。
婁萬庭很快就被頭痛折磨的暈了過去,莫云離見此可沒客氣,直接道“鐵利,潑水?!?
一桶冷水澆下去,婁萬庭又再次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
“婁將軍,本王勸你還是趕緊招了吧,本王敬你是條漢子,你只要把想知道的告訴本王,本王也不會在這里跟你浪費(fèi)時間?!?
士可殺不可辱,他婁萬庭是西戎的將領(lǐng),不是什么黔首百姓,如今被這么折磨,早就把他最后的一絲尊嚴(yán)給磨沒了。
婁萬庭冷笑了一聲,沙啞的聲音就像是幽冥地府的惡鬼“你覺得可能嗎,我是西戎人,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告訴你,我西戎男兒什么錯都可以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