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淺音這廂安慰好了沈湛,很快就來到了大堂。
看著坐著的沈安和蕙娘,沈淺音還未說什么,沈安就開口了,“音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下面人都說你的馬車在岳州遇上了山匪,衙門里的人都說你死了,連尸體都在衙門大堂里躺著呢,可你明明沒事,那衙門里的尸體是誰的呀。”
沈淺音的死訊傳的突然,回來的更是突然,沈安這見過大世面的人,這腦子也一時還沒轉(zhuǎn)回來呢,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
“安叔,先別說這個了,橫豎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回來了,咱們先聊聊這次意外的傷亡情況吧,裴嬤嬤怎么樣了,新雨怎么樣了,還有那些隨我一起來岳州的人還有多少人活了下來,你快點告訴我啊。”
面對著沈安和蕙娘的追問,沈淺音吸了一口氣,莫云離的事打死也是不能說的,她早就知道回來肯定要解釋清楚,所以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現(xiàn)在沈淺音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所以一時也不敢妄言,還是先探清楚情況再說。
看著沈淺音焦急的神色,沈安眉頭皺了皺,沈淺音為什么避而不談,難道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一個姑娘家在外面失蹤了這么多天,實在是很難往好的方面想,沈安之前都聽取沈淺音的意見,而這一次卻是堅決道“音娘,這次的事情有點嚴重,你先告訴我,這幾天你為什么會消失,你既然沒事,怎么回來的這么遲。”
“是啊,小姐,你快說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沒事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啊。”當(dāng)聽到沈淺音的死訊的時候,蕙娘和沈安第馬不停蹄的就從京城趕往岳州,沈淺音既然沒事,怎么不早點回來,在岳州出現(xiàn)的怎么這么晚。
比起沈淺音和沈湛,其他的什么事都可以先放一放,這次岳州刺殺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沈安必須知道沈淺音經(jīng)歷了什么,這樣才好早些防范,以防再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沈淺音看沈安堅決的眼神,心道看來不安一下安叔的心她是不會知道的,便把自己已經(jīng)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安叔,你也知道的,我遇到了刺殺,當(dāng)時場面很是混亂,裴嬤嬤一心要保護我,看情勢不對要我趕緊逃,我當(dāng)時只想著逃,想著趕快跑,我不想死,結(jié)果就不小心滾下了山坡,因此撿回來了一條命,我昏迷了好幾天,遇到了新月,把傷養(yǎng)好了這才敢回來。”
沈淺音說著說著就控制不住自己,手捂著眼睛,聲音嗚咽道“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一個人逃跑的,我聽說死了不少的人,一想到裴嬤嬤她們,我就……”
沈淺音淚流滿面的樣子,惹得蕙娘一陣心疼,連忙走到沈淺音身邊,輕聲安慰道“好了,小姐,都過去了,這不能怪你,都是怪那些殺人如麻的刺客,你莫要自責(zé)。”
“是啊,音娘你還小,你莫要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這其實安叔也有一部分責(zé)任,若是陪你一道來,或許就不會出這種事了。”沈安臉色黯淡道,沈湛已經(jīng)是那個樣子了,沈淺音絕對不能再有事了。
“安叔,那當(dāng)時和我一起的那些人怎么樣了。”沈淺音拿著帕子,擦著面頰上的淚珠問道。
“音娘,你可一定要有心理準備,莫要太激動。”
沈淺音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安叔,你就說吧。”沈淺音來岳州的時候看過莫云離的情報,那上面寫著死傷慘重,這還只是莫云離的暗衛(wèi)的損失,連莫云離暗衛(wèi)都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她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婢仆,所以沈淺音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只聽沈安的語氣里充滿了悲傷,緩緩說道“這一次的岳州之行,除了你之外,只有一個叫喚雪的丫頭活了下來,其他人全都沒了。”
沈安的話澆滅了沈淺音心里最后一絲希望,雖然早就知道可能會是這樣,可是真正聽到了消息,才知道究竟是怎么樣的滋味,舊時回憶涌上心頭,那在載園在沈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