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根斜著眼睛,咬著牙齒說道,“大人,這件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是那李府公子所為。”
“哼,李府公子尚在獄中,并未發落。”“只因不是他所為。”
樹根突然發狂大吼,“那有何證明是我們做的,大人為何如此一問?”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本官就跟你好好捋捋。”“一,李公子當日并不在事發現場,而是在風月樓。二,李公子身上的玉墜丟失,是你的同伙在風月樓所偷,有風月樓女子作證。三,事發地點與冬禾被困之處只有百米之遠,且周邊腳印與你們的比對一致。”“你可還要狡辯?”
樹根著實傻了眼,知道眼前這位大人一定是查清楚了才會將他們逮捕到公堂,之前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其中一山匪眼神驚恐,急急叩了幾個響頭,“大人,是我們所做,請大人饒命啊。”
何忠國看向樹根,“如不想牽連你的兄弟們,就如實招來。”
樹根心想,事已至此,保命要緊,“大人饒命,我只不過是為了多賺些銀兩給到兄弟們溫飽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是受人之托,沒想過要害人性命,當時也并不知道秋菊已死。”
“速速招來。”
“是。”他抹了一把冷汗,皺起眉頭,“秋菊之事是齊府張麼麼主使,是她給了我銀兩,讓我劫持秋菊毀她清白之身”
“沒想到你們剛擺脫山匪的身份,就又開始作惡,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就這樣含冤而死,本官怎可饒恕你們。”
樹根急忙跪前兩步,“大人,就因我們不再做山匪,兄弟們難以度日,僅靠我在齊府的月俸,完全不夠養家糊口,才被有心之人利用啊。”
被杖刑的山匪從四腳蹬上滾下來,爬到堂前,“大人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如不是樹根,我們早就餓死了,請大人饒了我們吧。”
樹根吞了一口唾沫,急急說道,“大人,小人愿戴罪立功,請大人饒我們性命。”
“你要怎樣戴罪立功?”
他跪著轉過身看向齊柏玉,接著磕了一個響頭,“二少爺,看在我在齊府任勞任怨的份上,還有我與兄弟們的一家老小,請您讓大人饒我們性命啊。”
齊柏玉面無表情,低著眼皮冷冷冷的看向他,身子前傾,“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樹根被他的眼神驚到了,冷冷的語氣夾雜著一絲殺氣,讓他不寒而栗,急忙說道,“是,二少爺,我一定直言不諱。”
隨即轉過頭,“大人,之前齊府發生的巫蠱案也并非丫鬟彩云所為。”“也是張麼麼托孫廚娘將骨灰轉交給我,讓我放在云夢閣中來陷害翠荷,都是張麼麼他們做的啊。”
齊柏玉翹起二郎腿,身子一歪,“張麼麼為何要陷害翠荷?”
樹根眼神飄忽,猶猶豫豫的顫抖著身體,齊柏玉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大聲吼道,“說。”
樹根嚇得大抖了一下,“我我不敢說呀,二少爺。”
“我讓你說你就說,你就不怕現在我就讓何大人發落了你們。”
“我說,我說。”“張麼麼一直都在大少奶奶身邊做事,大少爺一直心儀翠荷,大少奶奶定然是心存怨恨,所以,所以這些應該,應該都是大少奶奶指使。”隨后轉過頭繼續道,“但是,但是我從未直接接到大少奶奶的命令,都是由張麼麼,柳紅和孫廚娘接頭的。”
齊柏玉起身走到公堂前,“何大人,是否可以繼續抓捕了。”
何忠國和他會心一笑,“來人。”“將齊府張麼麼,柳紅和孫廚娘帶到公堂。”
齊柏玉有低下頭看著跪在地上山匪,“你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何忠國點點頭,“將他們帶下去,各打五十大板先押入大牢。”
“等等。”“何大人,樹根暫且留下,做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