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樓篇。
小時候的他親眼看著父親死在自己面前,想著長大后一定要查出殺害父親的兇手為父親報仇。
可惜當(dāng)時年紀(jì)太小,模模糊糊之中忘卻了很多當(dāng)年的情景,父親去世后,他每天天不亮就起身練武。
也許本身就是功夫奇才,或者是父親帶給他的動力,他將父親當(dāng)年傳授他的一劍喉絕技,經(jīng)過常年累月的鉆研,終于悟出了當(dāng)中精髓。
十幾年后,連當(dāng)年父親身邊的親信叔伯,都贊嘆不已,夸他的一劍喉絕技更勝他父親一籌。
終于等到自己可以獨(dú)當(dāng)一面的時候,他出山了,父親留下的遺言他要完成,為父報仇也要完成。
沒想到會在半路遇到此生唯一一個懂自己的人,他視他為知己,想想起初兩人因為欣然爭風(fēng)吃醋,嘴角就會微微翹起。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嗎?”方玉樓道。
齊柏玉敲打了兩下扇子,笑道,“英雄救美。”
“救了你的美。”
“讓我感謝你?”
“是你醋喝的太多,當(dāng)時真怕你酸壞了牙齒。”
“吃你的醋?”
“你想不承認(rèn)嗎?”
“我需要嗎?”
“我難道長得不夠你好看嗎?”
“嗯,沒有我瀟灑。”
“真是臉大。”
“還能更大。”
兩人坐在香行后院的石桌前,默默喝著已經(jīng)凍透的茶水卻渾然不知。
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兩人忽然轉(zhuǎn)頭要說什么,對視的那一刻,笑了,笑開了。
齊柏玉,“你先說。”
方玉樓,“你先。”
“為何?”
“我比你大讓著你。”
齊柏玉,“呵...”“我記得好像你一直喊我齊兄。”
“那是看在翠荷的份上。”
“我還是沾了她的光?”
“你以為呢?”
齊柏玉笑了笑,隨即輕輕吐出一口氣,認(rèn)真的語氣道,“往后呢?”
方玉樓明白,“帶著霜默回霸峰谷。”
“回去成親?”
“你說呢?”
“喜帖別忘了派。”
方玉樓調(diào)高眉梢,“準(zhǔn)備多少賀禮?”
“呵,提前搶劫嗎,不準(zhǔn)備就沒喜帖?”
“當(dāng)然有。”頓了頓,“不是給你。”
“去了你也攔不住。”
“試試?”
“試試就試試,不過要收起你的絕技。”
話落,后院瞬間塵土飛揚(yáng)。
史蒂芬篇。
大戶人家的貴公子,從小就錦衣玉食,成年后不喜流連花草間,不喜讀書習(xí)字,就喜歡擺弄女孩子家家的玩意兒。
氣的他父母半死,就怕養(yǎng)個兒子最后成了女兒,去了一趟西洋,與齊柏玉結(jié)識,研究起西洋香水香氛等女士用品,回來后變得更加妖嬈。
誰知會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花姑,具體是怎么喜歡上的,問他他也不知道,只是覺得花姑與那些矜貴的千金小姐不同。
不過他父母的觀念還是相當(dāng)開放的,不論出身,只要史蒂芬喜歡,他們就喜歡,可能也怕自己的寶貝獨(dú)生子取向有問題,難得喜歡上一個姑娘家,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帶著花姑回了一趟杭州,花姑沒有忘了他父親幫忙盛豐祥的事情,作為欣然的好姐妹,自然把齊柏玉也當(dāng)成了自家人,又是史蒂芬的好兄弟,遂,代替他們感謝史老爺?shù)亩髑椤?
史老爺看著自己的兒媳婦,開心的合不攏嘴,連連說道,自己是齊柏玉的干爹,自家人,不用客氣,都是應(yīng)該的。
本想著他們可以留在杭州的老人,沒想到只是短短住了幾日,他們就要回京城照看生意,問道他們何時拜堂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