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聽到最后,轉(zhuǎn)頭看向了李軒。
李軒笑道“是有這么個人物,當(dāng)初有個開武館的家族,和蔡家起了爭執(zhí),一夜之間十六口人盡數(shù)喪命,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人死在陳力莽手上,可這件事,最終被蔡家給壓了下去,從那之后,陳力莽也就成為了蘇城第一高手。”
沈默也不感到意外,他知道蔡家背后有帝都沈家的影子,沈家高手云集,身為沈家的走狗,蔡東來手下有幾個高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頓了頓,沈默看向雷虎,好奇道“蔡家調(diào)回陳力莽,這件事應(yīng)該是個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雷虎干笑兩聲,道“公子!實不相瞞,這幾年來,我一直關(guān)注著陳力莽的行蹤,所以他回到蘇城,我一定會第一個知道。”
“你和陳力莽還有故交?”沈默再度問道。
“沒有!”
雷虎急忙搖頭如撥浪鼓,隨后恨聲道“陳力莽是我最大的仇人,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殺了他!”
沈默和李軒面面相覷,沒再開口詢問。
雷虎眼中閃過一抹痛苦,回憶道“幾年前,陳力莽還不是蘇城第一高手,那時我正在拼命擴張地盤,不小心和他起了沖突,當(dāng)晚,我老婆和我五歲的兒子便消失了,等我在一處廢棄工廠找到他們娘倆時,尸體早已經(jīng)冷了。”
“從那之后,我拼命擴張勢力,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讓陳力莽血債血償!”
雷虎眼眶泛紅,一口鋼牙咬的咯吱作響!
沈默和李軒相繼沉默,兩人都沒想到,雷虎背后還有這么一段心酸的故事。
包房里,氣氛有些沉默。
“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我沒興趣,我今天來的目的只有一個!”
陳月霜忽然開口,看向沈默道“沈公子,貴集團和我們陳家的合作,父親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給我了,如果沒問題的話,我打算在一周之內(nèi)建立工廠,具體的事宜,我已經(jīng)寫了一份詳細的報告,希望你能過目。”
說著,她拿出幾張紙,遞給了沈默。
沈默看過來看一眼,上面密密麻麻,滿是陳月霜娟秀的字跡,這女人應(yīng)該準(zhǔn)備了很久。
“沒問題,我回去就看。”
“這次合作,關(guān)乎著我陳家的生死存亡,希望沈公子不要讓我失望!”
陳月霜說著,深深看了一眼沈默,起身準(zhǔn)備離去。
然而不等她走到門口,包房的門卻先一步開了。
幾人同時看向門外,只見一個衣著華貴的青年站在門外,面帶笑意。
青年身后,站著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男子將渾身包裹成黑色,只露出面具下一雙鷹隼般的眼睛。
李軒目光定格在這青年身上,心下暗嘆冤家路窄。
此人,正是蔡家的長孫,蘇城第一大少,蔡文澤!
蔡文澤望著陳月霜,淡淡責(zé)備道“月霜,來了城西也不打個招呼,你讓我很失望!”
說話間,一股無形的威嚴(yán)自然散發(fā),就仿佛陳月霜已經(jīng)是他的私人物品。
陳月霜臉色一白,回頭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李軒。
李軒起身,淡笑道“是我請她來的,蔡少若是不滿,沖我李軒來就是!”
蔡文澤雙眼微瞇,淡漠道“李軒!這里是城西,你的手,撈過界了!”
“是蔡少多慮了!”李軒笑容不減,語氣仍舊不咸不淡。
“陳叔!”
蔡文澤回頭掃了一眼。
下一刻,他身后的男子隨手一揮,一張撲克牌直奔李軒而去。
撲克牌帶起一陣破空聲,速度快到肉眼難以捕捉。
陳月霜和雷虎心頭直跳,兩人都知道,這種速度下的撲克牌,甚至比刀子還鋒利。
李軒面不改色,依舊淡笑著站在原地。
下一秒,沈默嘆了口氣,信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