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清悲戚道“梁家主,您沒在之時,我的愛子段飛被人打成殘疾,我氣不過,與歹人過了幾招,誰知不敵,便叫上幾位兄弟一起擒他。
怎料到,竟讓我五小家族徹底蒙了羞!”
說話間,段永清直接伸手指了指前方的沈默。
梁金山在這里,他也沒必要害怕沈默什么,可謂是字字珠璣。
沈默背對著梁金山,梁金山根本看不到他的臉,眼中不禁閃過幾分好奇。
這背影,看上去至多不過二十幾歲,竟能有本事將五小家族攪得天翻地覆?
沒親眼所見,他還真不信。
“梁家主,就是他,侮辱了我五小家族,我看他連您也不放在眼里,請您為我等做主!”
段永清再度哭喊,他是個聰明人,訴苦的時候直接拉上了馬振邦等人,這樣梁金山出手的可能還能大一些。
幾個家主似乎猜透了他的想法,同時悲聲道“請梁家主為我五小家族做主!”
那陣仗,就仿佛是五個被欺負的小學生,在找自己大哥去報仇。
看到這一幕,場中許多政界和商界人不禁撇了撇嘴。
一直以來,武道家族在人們眼中,都是高深莫測的代名詞。
哪怕最弱的武道家族,輕易也不會有人開罪。
可今日,當武力被人碾壓時,這些武者的嘴臉,和普通人也沒有什么區別。
梁金生臉上有些掛不住,不耐煩道“切磋互有勝負乃是常事,你們的度量,不要這么小!”
自從被朱一笑敲打過后,他老梁近些日子可謂是如履薄冰,遇事那是能躲就躲,生怕觸怒了哪路神仙。
反正他這條老命也時日無多,對于這些意氣之爭,他也看淡了許多。
簡單來說,他已經是個佛系先天強者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躲遠點。
段永清幾人聞言,頓時愣住了。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野心勃勃要恢復豪門之位的梁金山嗎?
聽這意思,梁金山似乎并不打算幫他們出這口惡氣?
這不行啊!
幾人想到這里,全都心急如焚。
“我段家第三代唯一血脈被廢,請梁家主為我做主!”段永清情急之下,聲音再度悲憤三分。
其余幾個家主也是有樣學樣,泣血悲呼,言辭懇切,就差跪地磕頭了,那是段永清的下一步計劃。
梁金山看到此處,心下不禁有些犯難。
按理說,這事兒他該管。
當年梁家被剝奪豪門之銜,一夜如樹倒彌孫散,看清了多少薄涼人心?
前些日子被他坑廢的唐家,就是當年背叛他的人之一。
唯獨今時的五小家族,一直鞍前馬后不離不棄。
他梁金山的心也不是石頭做的,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可要是管吧,他現在還真不敢太跳。
“要不……”
他回頭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帶著幾分詢問之意。
梁興說道“父親,五小家族乃是我梁家最忠實的盟友,我看不可不顧。”
“孩兒以為,也是如此!”梁榮也緊跟著附和。
“罷了罷了。”
梁金山嘆了口氣,沉聲道“五小家族,與我兩家一衣帶水,乃是生死相交的袍澤,老夫便是魂斷命喪,也不能坐視你們遭人羞辱!
那個小子,你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