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藥師,我還有幾身新做的衣服沒上過身,不如您挑一挑?您與公子去外面吃飯,總不能還穿這身衣服。”
“這身衣服不好嗎?我去渾天監穿的也是這身呀。”林凌說。
反正她就愛穿這款,耐臟又耐看,而且她這身是裴府新給做的,與她原來的還是有點不一樣。
“你看這袖口,還包成花形的,料子也挺好。”
就是不怎么耐磨,林凌暗暗嫌棄,好在她現在也算是個有錢人了,對衣服的耐磨度要求也沒那么高了。
“要不要小人替你重新梳妝,公子先前不是還讓人送了一盒時新的珠花來,林藥師也該戴戴。”
這盒珠花算是府里的女客都能享受的福利,其實也不是裴沛讓人送的,這些事一向都是張遙安排,哪里需要裴沛費心。林凌不知道這些,卻覺得萱草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梳妝就算了,我再戴朵珠花吧。”
總算是打扮過了,可見她對跟他出去吃飯還是挺上心的,林凌心里對自己的心思點了個贊。
萱草一聽發現她也不是完全不聽勸,又勸了別的話。
“林藥師,耳環要不要戴?手鐲呢?要不要戴個香囊。”
張遙送來的首飾還挺齊全,都是市面上新出的樣式,萱草瞧著都覺得好看,偏林凌不為所動。這些東西一點靈氣也沒有,有什么好戴的。
耳環?有門中師姐帶暗器功能的冰錐耳環厲害嗎?
手鐲?能自帶防護或者隨身小屋等功能嗎?
什么功能都沒有,她戴了做什么?能多戴個發飾,她就算給了裴沛面子了。再說了,她覺得自己也不適合這些東西。
“我真的要戴這些?”林凌拿了一個用碎寶石做的珠花在頭上比了比,問邊上挑得正起勁的萱草。
萱草一看,也發覺她戴這些東西有些怪,像是極不相襯一般,她也說不清是人襯不上東西還是東西襯不上人,就是不適合放在一塊兒。
“還是換身衣服吧。”萱草勸道,也許不穿這身黑漆漆的衣服林凌再戴首飾會好一點。
“算了吧。”
到最后,林凌還是沒聽勸,只多戴了一朵較素凈的珠花便出了院門。快到府門口的時候,她看到裴沛一行人在前面,快走幾步擠到他的身邊。
“去哪里吃飯。”
裴沛其實有些后悔答應帶她出去吃飯,見她忽地出現,又這般沒有規矩,臉色便沉了下去。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莫不是那地方很貴,怎么聽著很不情愿的樣子,林凌暗想,默默決定等會兒一定要多吃點。
上了馬車后,裴沛也沒讓林凌坐在身邊。
“以前就跟你說了,你坐在側邊。”
林凌不知他在氣什么,卻敏銳地感應到現在還是順著他比較好,便乖乖在側邊的位子上坐著,又好奇地打量著他,像是想要看出點什么來。當然,不擅長探知他人的心思的她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一路上馬車里都有些沉默,約兩刻鐘后,馬車停在了一家酒樓門口。酒樓上掛著一塊牌匾寫著“百味樓”,兩邊掛著一副刻在木板上的對聯“喜迎顧客品佳饌、長送春風醉客人”,倒顯得挺親民。正是飯時,里面已經坐滿了客人,還時不時有些人進去見真的沒位置了又退出來轉而去其他酒樓。
裴府早派人來訂了包間,倒不怕遇著這樣的事,哪怕來訂包間時已經有些晚了,店家也不敢不安排。林凌不知里面位子難訂,只看生意這么好,就猜這兒的東西是好吃的,但是跟這么多人擠在大堂里一塊兒吃,她又有點不適應。
酒樓的掌柜知道今天裴沛要來,早在門口侯著,一見著人連忙上前問候。這種事也不用裴沛出面應付,自有長源幫他處理,他只要站在那里就好。他站著不動,林凌也只能站在不動,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