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像是要下雪,這樣的天氣最是容易起遲了。”
長波一邊拔弄炭火一邊安慰坐在床上看書的裴沛。
裴沛也不搭話,認認真真地看著書,像是全然沒管外面的事,若不是他許久也沒有翻頁,別人說不定就信了。
長波正想著要不要去文信院問問,便感覺虛掩的房門被推開了,門口傳來一陣冷風,隨著冷風而至的便是一身黑衣的林凌。
“今天實在太冷了。”她縮著脖子抱怨道,坐到床邊看向裴沛,“你好些了嗎?”
長波頓了兩秒,本還想問茶水之類的事,最終還是默默退了出去,順帶幫兩人把房門關好。
林凌感覺屋里這氣氛比外面的天氣還冷,一時還摸不著頭腦,她也沒有算錯日子呀,這是怎么了。
“別看書了。”她拉了拉他的袖子,探頭看向他,“我都看不到你的臉了。”
以前也沒見她貪睡,怎地會這么遲過來,裴沛捏了一下手中的書,遲疑著不想輕易放下來,卻被她輕輕一扯就扯走了。垂了一下眸,他仍有些不甘,索性躺回了被子里背對著不理會她。
真生氣了?為什么呀?林凌把書放到一邊,怎么也想不明白。
裴沛也猜她說不定不明白,說不定還會怨他,要是她因此跟他生氣走了,他豈不是又要等上許久才能見她。默默躺了一會兒,他也沒聽到她再說話的聲音,也不知她是在還是走了。心下正著急,忽地,他感覺背后一涼,被子被掀了起來,很快有人躺了進來從后來抱著他。
“你怎么也不想我?我一直想見你。”她小聲抱怨著,靠在他后背上。
這話應當他說才是,怎么讓她搶了先,裴沛懊惱地抿了一下唇,握住她放在他腰上的手。
“我也想你。”他說,一旦承認了心里那些不甘反倒不存在了,“要是你再不來,我就要親自去文信院找你了。”
他想去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在文信院里,也想知道她為什么這般狠得下心來。
等了片刻,也沒聽到林凌回應的話語,裴沛微微轉頭,感覺她像是睡著了。轉過身,他見她果然是睡得正香,倒也不知要該說什么。她這三天呆在文信院里究竟是在做什么,難道都沒有休息?裴沛是知道她精力有多旺盛的,實在想不通她為什么大白天就睡著了。
莫不是這幾天去做賊了,裴沛腹誹,緊抱著她,撐不了片刻也跟著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