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什么?”
“你最喜歡的是什么呢?”
“我最喜歡玫瑰。”
“為什么孟念喜歡玫瑰呢?”
“因為父親喜歡。”
“父親?”
“嗯。”
陳羨頓了頓,孟念第一次提及父親,是第一次的,在之前的催眠和心理輔導的時候,孟一念從來沒有告訴自己,自己父親的存在,所以,陳羨有些激動,在自己的病歷記錄上面,寫下了這兩個字。
“父親在家嗎?”
“沒有。”
“那你問問媽媽,父親去哪里了?”
“媽媽…………”
陳羨看著眼前的人是似乎在糾結什么,于是,一個響指將人喚醒了。
他知道了一個規律。
只要是在孟念的心理輔導過程中,孟念很容易心理防線降低,讓其他的人格趁機而入。
“陳醫生。”
孟一念的腦袋很疼,不知道自己剛剛到底經歷了什么,陳羨聽見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于是倒了一杯水,是孟一念的小豬粉色茶杯。
“謝謝。”
“不用謝,今天你把這個表格填一下。”
“這病理里面不是有嗎?”
孟一念看見了這是什么,紙上很大的幾個字,病史記錄什么的,大概就是讓孟一念自己將自己出現什么奇怪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孟一念的心中很是拒絕,于是,看向了陳羨,眼睛水靈靈的,委屈的不行,只可惜,自己的醫生是很負責任的陳羨,什么都沒有可以商量的。
“好吧。”
孟一念僵持了一會,看到眼前的人并沒有任何的松懈,于是只好將這個東西放了下來,準備一會看看。
“記得好好寫,別丟了,這樣的東西,我有很多張。”
“哦,自己的想法被猜到了。好吧!”
自然,孟一念只能自己嘟囔,心中想想,一點也不好輕易的說出口來。
“那我就先走了。”
陳羨看了看孟一念,情緒穩定沒有問題之后,就離開了這里,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此時,一切光都消失了,打開客廳里面的燈之后,就看向了桌子上面的標簽。
那是陳媽媽的字,她回去了,不過,給自己和孟五念留了禮物。
就是沙發旁邊的一個箱子。
陳羨靠近了箱子,打開看了看之后,沉默了半晌,將東西放在了自己的更衣室最里面的角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箱子太沉了,他的耳朵有些發紅。
就像是微染的紅霞一般,令人覺得可口。
他如往常一樣,進去衛生間洗漱,帶上自己的睡衣進去了浴室,一會兒的功夫,整個人就出來了。
此時,由于還沒有吹頭發,白天的碎發,貼附在自己的頭皮,看著多了幾分柔和,少了幾分清冷。
陳羨從小就接受了很多的禮儀培訓,因此,睡覺的時候,沒有太過多余的翻身和動作,只不過,那人晚上醒來的時候,看著自己身下的一片濡濕,有些輕微的苦惱。
他抿抿唇,又回想起來晚上那迷離的夢境,猛地站了起來,看向了自己的窗臺外面,誰也不知,那是孟念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