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章示意馬車慢行,自己悠悠的在馬上看著前面。王語嫣見車停了,好奇的打開車門,喊到“阿弟,什么事?”
“阿姐,無事,先不忙走。”王含章回頭說了一句。
這時,他看到前面忽的打了起來,兩個人從一旁道路過來一高一矮兩個人,正是從大理而來的崔百泉和過彥之二人。
他們的師長在柯百歲死在自己的絕技之下,江湖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名頭響當當,除了慕容家再無別處,所以來這想慕容家尋仇來了。
崔百泉受鎮(zhèn)南王大恩,見世子受制于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兩個人,一個掏出個金算盤,一個抽出根軟鞭,兩人同時向鳩摩智馬前搶去。
他們說話聲聽不真切,只看到鳩摩智已伸手奪過過彥之的軟鞭,跟著啪的一聲,翻過軟鞭,卷著崔百泉手中的金算盤,鞭子一揚,兩件兵刃同時脫手飛向右側(cè)湖中,眼見兩件兵刃便要沉入湖底,哪知鳩摩智手上勁力使得恰到好處,軟鞭鞭梢翻了過來,剛好纏住一根垂在湖面的柳枝,柳枝柔軟,一升一沉,不住搖動。金算盤款款拍著水面,點成一圈圈漣漪。
崔百泉和過彥之登時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這時,只聽得一陣聲響,湖面綠波上飄來一葉小舟,一個綠衫少女手執(zhí)雙槳,緩緩劃水而來,口中唱著小曲,段譽聽那曲子是“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采蓮遲。晚來弄水船頭濕,更脫紅裙裹鴨兒。”歌聲嬌柔無邪,歡悅動心。
“阿碧。”王語嫣不知何時走到旁邊,見阿碧劃船而來,剛要呼喊,卻被王含章制止,他道“你看這情形,不簡單的很,怕是表哥的仇家找上門來,咱們先靜觀其變。”
那邊幾個人在湖邊說了一會話,竟一齊上了阿碧的小船,劃著走了。
王含章見狀,道“我們也走。”
他們家的船就停在湖邊,留下安置馬車的下人后,也上船破水而去。
“阿弟,我們可是要跟著阿碧?”
王含章想著劇情,段譽沒甚危險,也就不忙過去,同時他心里還想著,段譽見了自家姐姐,定然會當成他的神仙姐姐,去原著中一般,死纏爛打不消多說。
他這個登徒子,絕非良配,那些好妹妹、情妹妹真真讓人吃不消,偏他還見一個愛一個,和鎮(zhèn)南王一樣,皆多情濫情之人。
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好主意,段譽在玉像前磕了幾千個響頭,對神仙姐姐的印象早已成了執(zhí)念,深刻在心底,無法抹去。這般癡心之人,尋常方法根本不能奏效,可又不能狠心殺了他,不說自己非濫殺之人,單是殺了他引發(fā)的大理后繼無人的后果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同時,王含章還猜測,若是王夫人知道段譽是鎮(zhèn)南王的兒子,也不會讓自己簡單的殺了他。
王語嫣見阿弟呆呆的坐在那里半晌,一言不發(fā),氣惱地推了他一把,“阿弟?”
“啊!”王含章回過神來,“哦,哦,咱們不必跟著阿碧,若是他們真是找表哥尋仇,定然要去參合莊,沒有阿碧幫他們引路,憑他們自己可找不到。所以,阿碧不會有危險的。當然,他們不是來尋仇更好了。”
“咱們盡快回去,差人去參合莊送信,告知他們有人來尋,這就行了。”
王語嫣眉尖一挑,疑惑道“你怎知他們是來找表哥?”
王含章心道,失誤了,腦子一轉(zhuǎn)后笑道“你沒聽到他們的對話?我隱約聽到他們說什么參合莊、慕容家的才知道。”
“這么遠的距離你竟能聽到?阿弟,你莫不是騙我的吧?還是你偷偷練功了?”王語嫣聞言氣鼓鼓的道。
王含章哭笑不得,連忙插科打諢一番混了過去。
未幾,已至曼陀山莊,岸上郁郁蔥蔥,青翠嫩綠,枝條隨風飛舞,不知有幾千株柳樹。此時春風醉人,萬條絲絳隨風飄舞,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