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張汶?!?
“年齡?!?
“十歲?!?
“家庭住址,呃,也就是你住在那個村?!?
“白馬村。”
“有沒有開始讀書,讀了多久,學了什么,讀到哪里了?”
“學了《千字文》、《百家姓》,《論語》學了一半?!?
“好的,下一位?!?
張汶笑嘻嘻的站到王含章身后,與有榮焉。
“先生好,我叫楊銘,今年十歲,我爺爺是白馬村村長,之和張汶在一起在上溪村讀書?!?
王含章抬頭看這個沒等他問就自報家門的孩子,瘦瘦高高,臉上帶笑,看著就很機靈。
他也笑著說“好,我記下了,下一位?!?
上溪村私塾中總共二十一個學生,韓夫子去世后,其中有九個學生年紀大了,家中見高中無忘,便退學不上。
如今來白馬私塾報名的,算上新入學的學生,總共二十人。
其中許遠夾帶私貨,讓七歲的小佳兒一起入學。
對于女孩入學堂之事村里多有議論,楊村長只說了一句話別人就什么也不說了。
“他們家的地,他們家的錢,先生也是他們家的,你們不讓佳兒去上學?誰家不同意就去把自家孩子領走,再敢胡咧咧,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作為白馬村這樣一個雜姓而居的大村的村長,楊村長豈是易于之輩,自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這些王含章都不知道,他只管自己的學生。
二十位學生報完名,他將他們分成兩個班。
一個班是之前在上溪村讀書,有基礎的班級,共十二人。
另一個班是新生,沒有任何基礎,八人。
三間房子安排兩個班綽綽有余,只是許遠定制的桌椅板凳都還沒到,所以王含章讓他們在私塾門口分班級站好。
王含章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拳在嘴邊輕咳兩聲,“各位,我是你們的先生,三天后正式開課,以后我們將長時間的在一起,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學生們面面相覷,似是不太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王含章暗罵自己笨蛋,說這些干嘛,他又忙道“我是想說,我們三日后正式開學,辰正開始上課。你們中有想學武的可以留下來,不想學的話現在就可以回家了?!?
學生一聽可以回家了,忙歡呼蹦著結伴跑走了,留下來的只有五人。
這讓王含章稍感意外。他原以為留下來的人會不少。
他對這五人一一看過去。
張汶、楊銘、許佳、蘇昌、韓厲。
前三人不必說,蘇昌是上溪村人,韓厲是下溪村人,兩人都是之前在上溪村讀過書的。
王含章好奇問道“你們留下來是要學武?”
五人一頭。
“那你們為什么要學武?”
張汶握著拳頭,重重說道“我要學武,以后那些人再欺負我爹,我就把他們打回去。”
王含章心中驚訝十歲的孩子就有這樣的心性,又問“那你不想科舉了嗎?習武可是會占據不少時間的?!?
“想,先生,我兩個都想。”
王含章看著這個孩子,心中似有什么東西噴薄而出,他摸摸張汶的頭,“好,我兩個都教?!?
“那你呢,楊銘,為何要習武?”
楊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先生,我想……我想……我就是想練武?!?
王含章忍俊不禁,同樣摸摸他的頭,“好?!?
到了小佳兒,她脆生生的說“娘說,先生說什么就是什么,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在塌上繡香囊的許月娘突然胸口一疼,“嘶”的一聲,許遠忙跑過去問“怎么了,怎么了?”
見到她指尖滲出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