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陽和許幻山皆是一愣,不知王含章是何用意。但當他們看向王含章嘴角的一抹笑容時,心中一突,有了不好的預感。
便在此時,冰塊消失的地方驀然傳來一陣奇癢,二人情不自禁“啊喲”一聲,叫了出來。
胸腹、手臂各處穴道中同時麻癢難當,直如千千萬萬只虱子同時在咬嚙一般。
父子倆一個重傷,一個功力尚淺,哪抵得住這種奇癢,瞬間哀嚎連連,在穴道麻癢處瘋狂抓撓,手指到處,身上便鮮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號叫“癢死我了,癢死我了!”
許幻山早已支撐不住,在地上來回翻滾,一聲聲慘叫直讓人大年。
而許正陽雙臂骨折,即便再麻癢也無法抓撓,他只能翻滾在地上,雙腿來回踢蹬,將后背在地上拼命磨蹭,以期能減緩一二。
可是發癢的地方足有五六處,抓了這處便放了那處,總有顧不到的地方,只能哀嚎痛呼。
薔薇看著此景,想到自己可能也會遭受此種折磨,身子一軟,竟暈了過去。
許遠在一旁面色扭曲,實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沒想到,一向儒雅溫和的王先生真動起手來,竟這般冷酷兇殘,與平日里簡直判若兩人。
他將許佳眼、耳牢牢捂住,不愿她見到這種景象。
張汶在一旁目睹了全景,臉上同樣也是駭然,也有些不忍。但他知道師傅這樣做,定然有他的原因,否則以師傅的為人,斷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對付敵人。
王含章眼睛閉了閉,然后示意許遠離開。
許遠沒說話,抱著許佳,拉著張汶,一刻也沒停留的走了。
這里的動靜如此之大,他得去村里告誡一番,可千萬別讓王先生再惱怒了。
生死符這門武功堪比滿清十大酷刑,若非對方極其惡毒,王含章實不愿用。
許正陽受此招,可謂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該當如此。
而許幻山……誰讓他有一個好父親,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兩人足足哀嚎了一刻鐘,身上的皮肉早已抓爛,王含章才上前暫緩他們的疼痛。
“留你們一命,不是因為我心善,或是你們不該死,而是你們還有活著的價值?!?
“你們老老實實聽話,那么一分痛苦都沒有,如若不然,除非你們能狠下心來死去,否則,將永遠擺脫不了這種痛苦!”
“記住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牢牢記住!可別離開這里就忘了!”
“不用想解藥,我在,解藥就在,我不在,就沒有解藥!”
……
許正陽躺在地上,手臂歪曲在兩側,雙眼空洞無神,臉上一片麻木。
許幻山伏在地上失聲痛苦,那種痛苦,他這輩子也不要承受第二次了。
……
……
許家父子走了,帶著昏迷的薔薇和死去的老仆。
也帶著王含章的任務。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王含章深吸一口氣,一縷鮮血緩緩從嘴角流下。
……
盤膝坐在床上,王含章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將心神沉浸丹田之中。
自寒冰中蘇醒后,他體內內力一絲也無,只能從頭開始,這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
功夫到了他這個境界,自然不愿再拾人牙慧、得承前人遺澤,而是有開辟一樁新武功的想法。
能夠修行至神而明之境界之人,無一不堪稱宗師領袖。
當然,這指的是勤勤懇懇,一步步通過自己努力修煉得來。開掛那不是人類的事。
王含章雖年歲尚淺,但在武功上的見解絕不遜色與當世任何一人,甚至在高端武學的儲備上猶有勝出。
只憑逍遙派的三門絕頂武學,世間便少有能敵,更不用說那神秘莫測的,堪稱逍遙派武學總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