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行人奔趕至金頂時,相隔十余丈遠,就有勁風迎面吹來,直刮的人臉生疼。
許佳輕輕皺眉,楊銘見狀掏出一條面巾遞過去,許佳臉微紅著點點頭,接過戴在了臉上。
眾人后退兩步,瞇著眼凝神看向前方交手的兩人。
確切的說他們已經看不清那一團來回閃動的是什么東西。
王含章與張三豐的武功早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身法、招式、內力無一不是絕頂,此刻他們施展開來,簡直是超越了他們所有人對于武藝的認知,幾乎達到“神仙”的地步。
殷梨亭呆呆道“師傅,這么厲害……”
許佳也一臉驕傲的說“師傅果然是隱居山林的大高手。”
蘇昌、張汶、楊銘三人同時點頭,他們平日只知王含章厲害,但不知厲害到什么程度。
如今可算是見到了……恐怖如斯!
這恐怕是他們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幾人心里只有羨慕。
宋遠橋一臉鄭重,在場之人只他能勉強看清那一團閃動身影中的二人。
但他越看心里越驚,師傅與王先生一招一式似乎暗合天地至理,如同信手拈來一般,輕飄飄間就有莫大的威力。
宋遠橋忍不住觀摩起他們的招式,不經意間調動了內力,只聽“噗”的一聲,他竟在瞬息之間吐出一口血,面如金紙。
俞蓮舟面色一變,忙將他扶住,急道“大師哥,你怎么了?”
他話音剛落,耳邊一陣風聲,沒等抬頭看,就見張三豐在宋遠橋胸口疾點三四下,從袖中掏出一枚天王補心丹來喂其服下,又用內力助他化開。
宋遠橋微微調息,面色好了不少,他一臉慚愧道“是弟子無用,無意中模仿師傅與王先生的招數,以至反傷自身。”
這話說出去不知驚掉多少人眼珠子,堂堂武當派大弟子,下一代掌門候選人,竟連二人交手招式都看不得。
說出去誰信。
張三豐笑道“你這孩兒,忒自大了些,回去好好修養,這段時間不要練功,每日調息半個時辰,過些時日便可無礙了。”
宋遠橋慚愧的應下。
然后張三豐回頭看向王含章,笑道“王先生當真令老道汗顏,此等年紀就有如此功力,我這近百年可謂是白活了。”
他說話間一派云淡風輕,似是剛才那般風卷殘云的對戰于他毫無影響。
再看王含章,額間已見汗珠,面色微白,他長出一口氣,嘆道“是我自大了,張真人不愧為道家執牛耳,幾十年的功力精湛如斯,我輸了。”
他自冰中而出,不過八年,自創的無名功法在雄渾厚重上獨領風騷,但修煉速度上確實不及其它功法。
若是與從前相較,現在同等境界下絕對勝彼時一籌,但總量卻不及從前,所以這些年來功力一直未曾全復。
因他全身經脈貫通,但竅穴大部分還空空如也,是以他如今的境界介乎一流與神而明之境界之間。
不過他自負以綜合實力考量,當不下于神而明之境界,所以才敢與張三豐一戰。
張三豐微笑道“這話老道可不敢當,與王先生相比癡活幾十年,后生可畏。”
兩人竟你一言我一句的恭維起來,看的其他人目瞪口呆。
咦,我師傅不是這樣的人啊?
這話說了幾句,兩人對視一眼,竟哈哈大笑起來。
更令其他人摸不著頭腦了。
笑畢,張三豐道“這么多年未曾出手,沒想到得遇小友如此人物,走,咱們去暢談一番!”
說著,也不管弟子客人了,拉著王含章的手就往紫霄宮去。
弟子們面面相覷,最后只得跟了上去。
同時心中腹誹道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看了個寂寞。
宋遠橋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