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汶回頭看去,那年輕人已警惕著起身,手持長劍喝道“你們是什么人,來我王家祖地是何意?”
“王家?”
張汶心中一突,愈發認定這人與自家先生有關系。
殷素素道“擅闖寶島,無意冒犯,只是為了躲避大敵,不得已而來,還請見諒!”
年輕人眉頭緊皺,只管將長劍一橫,“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殷素素有些生氣,但這是人家的地盤,依舊好言好語道“閣下還請……”
她話說了半截,那年輕人就挺劍直刺而來。
“鏘”的一聲,張汶拔劍將其格擋開來,挽了個劍花抱拳道“還請兄臺通融一二,大敵很快就要追至,我們無路可去,只能在此躲避一二。”
他不知年輕人與王含章是什么關系,不愿冒冒然交惡,故此謹慎道。
年輕人低頭看看兩座新修的墳塋,記起來時父親的叮囑,又道“非是我不近人情,而是先祖早有交代,外人一律不許上島,否則后果自負!先人之命不可違背,還請見諒!”
“這……”
張汶與殷素素對視一眼,不知確有此事還是對方的推辭,他們劃了半日的船,早已口干舌燥,體力消耗大半,在水面上終會被謝遜追到,唯一的生機只能寄托無此,無論如何都走不得。
他又言辭懇切道“那敵人實難對付,如若不是無法應對,我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糾纏于此!多多通融……”
年輕人長吐一口氣,劍尖微抖,“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二位若贏了我,那就可自便!”
張汶也顧不得許多了,告了聲得罪,便擺出陣勢等對方出手。
殷素素想出手相助,卻被他制止。
年輕人也不客氣,出手極快,手腕一抖就分化出五六道劍光急刺而來。
張汶手中之劍較尋常三尺青鋒寬一半有余,走的是厚重嚴謹的路數,一招一式嚴守門戶,讓對方無機可乘。
兩人“叮叮當當”過了七八招,對彼此實力有了底。
只見年輕人劍法忽變,長劍連晃七下,劍尖各指向張汶頭胸要害,他出招迅捷如電,道道長劍竟好似同時襲來,角度刁鉆狠辣,讓人難以抵擋。
張汶目光沉凝,手腕一翻,寬劍“唰唰唰”飛抖,在身前布下一道劍幕,與對方正面相撞。
“叮叮?!苯舆B六聲響,第七劍時年輕人嘴角一勾,長劍猛然向前一送,劍尖處憑空生出一道寸許劍芒,直指他喉嚨。
這變故張汶難以預料,匆忙間身子后仰,至半空時腰間發力,猛然向右側一擰,整個人翻轉出去,險之又險的避開劍招。
殷素素手中捏著三根牛毛細針泛著寒光,手腕一動就要射出去,便在這時,就聽張汶大喝一聲“住手!”
年輕人持劍的手一頓,皺眉看著張汶不知何意。
殷素素遲疑了一瞬,沒有動作。
張汶站穩身子,奇怪的對年輕人問道“你方才用的可是劍芒?”
“你倒有些見識?!蹦贻p人傲然道。
張汶又問“可是《寸芒訣》?”
年輕人先是一愣,然后大驚,“你如何知道這個?這是我家傳武學,旁人絕無法得知……說,你是從何得知的!”長劍嗡鳴一聲,一言不合便要動手。
張汶默不作聲,長劍往地上一指,“嗤”的一聲,三寸長的劍芒悄無聲息的出現,將地面戳出一個洞來。
“你說我如何得知。”
年輕人難以置信的“啊”了一聲,怔愣了半晌,才看著張汶驚道“你……你如何學會的劍芒?”
張汶心里一直擔憂謝遜,在這耽擱這么久,他恐已上了島,師兄一人在那里,不安全的很,所以他也不墨跡,只道“是家師所傳。”
“你……你師父是誰?”年輕人說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