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感意外。
張汶內外傷交加,又先后中了七傷拳和獅吼功,看起來很是不好,不過他內力深厚,最后時刻都已內力護住心脈,精心調養后并無大礙。
至于殷素素……王含章眉頭緊皺。
她本是后來參戰,最后又昏迷,未曾被獅吼功波及,所以其它問題不甚嚴重,只是被謝遜一掌拍中脖頸,竟讓她閉氣假死,肩骨斷裂的同時胸腹重傷。
這等傷勢很是棘手,尋常手段根本無用,且又急切,若不現在醫治,過不了多久便會身死。
可若要救,就只能以一陽指來醫,王含章本是不愿耗費這許多功力,畢竟雙方還有著仇。
但又轉念一想,她與弟子共抗謝遜這么多天,也算有同命之誼,且蘇昌重傷昏迷這么久,她也有照顧之情,便不惜耗費內力為其醫治起來。
幸好這傷勢不似瑛姑的兒子,也沒有黃蓉所中鐵砂掌嚴重,不然他救與不救難說的很。
在這過程中,王含章沒有給謝遜一個眼神,也不怕他來偷襲。
謝遜吐了半天血,最后身子一歪,躺倒在地,兩眼怔愣著看著漸漸被烏云遮蔽的明月,心中竟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仿佛滿地的狼藉,自己與別人的傷勢,和自己沒有一點關系。
但耳邊尚且溫熱的血液卻在提醒著他,一切剛剛結束。
他緩緩閉上眼,不知這是怎么了。
王含章處理完三人傷勢,又給蘇昌把脈,知他是中了七傷拳,傷了肺腑,才昏迷至今。不過既然他來了,這些都不是事。
然后他看向謝遜。
半晌無聲。
方才的怒氣已經漸漸平歇,王含章看著謝遜,只覺得有些悲哀。
不過他心里雖同情,但他傷了自己兩名弟子之事,他不會善罷甘休,幸好沒有傷亡,否則殺了謝遜都不足以泄憤。
他右手虛握,內力緩緩自掌間逸散,微微白氣從中升起,掌間一抹冰凝聚而成。
生死符雖然在許正陽身上失去了作用,但那是他得了神異的功夫,自行化解了。以謝遜的功夫想要破除,還差些。
薄冰悄無聲息沒入謝遜身體,他眼睛一直,就暈了過去。
王含章看著一地的“尸體”,大覺頭痛,尤其是受了傷的四人。他嘆了口氣,覺得內力有些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