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坐了一會,許遠便起身出去。
很快,漆黑的夜晚中傳來幾聲酒醉后的叫喊,“許遠,你這是忘恩負義!我告訴你,我爹,那是你全家的救命恩人,你們養我……嗚嗚嗚……”
許月娘在屋里端著茶杯一飲而盡,笑著松了口氣。
這樣的下人放在家里總要出事,如今能打發出去,可算讓她松了口氣。
許遠黑著臉讓人把許大的嘴塞上,又讓小廝把他手腳綁住,“你們跟我來。小心點,別傷著他。”
四個小廝抬著許大雖許遠來到村東頭的土地廟里,把他扔到地上,許遠就讓他們回去了。
他看著滿身酒氣,嘟囔著罵人的許大,剛才想的那些臨別之話全然說不出嘴,只覺得可笑。
他拿出幾張銀票塞到許大懷里,低聲說“從今往后你與許家再無半點關系,好自為之吧!”
然后把縛住他手腳的繩子斬斷,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許大喝的不省人事,根本不知自己在哪,大喇喇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過了不知多久,土地廟后面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那人是許遠吧。”聽聲音這人年紀不大,卻有些虛浮。
另有一個聲音接道“是他。”這人聲音低沉,很是沉穩。
第三人出聲“這人與他什么關系?”
第一人道“誰知道,把他叫醒一問不就知道了。”
“好,那你來吧。”第三個聲音說。
一陣沉默后,土地廟后閃身進來四個男人。
他們皆身穿黑衣,沒有蒙面。淡淡月光下能看到四人中有一個光頭,左側眉間有一道疤痕,臉型方正,看上去便有一陣煞氣。
一人是公子哥模樣,拎著一把劍。
一人身形高大,束發高冠,很是威武。
最后一人略顯瘦削,握著劍一臉沉默。
公子哥走到許大身前,用腳踢了兩下,厭惡道“喂,喂,你說話。”
許大無意識的囈語兩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黑衣人站在旁邊,頓時嚇了一跳。
等他使勁抻著脖子抬頭才看清那是個人,一下松了口氣躺倒在地,罵罵咧咧道“哪里來的兔崽子,嚇了爺一跳,快滾!”
他在許家作威作福慣了,在白馬村也無人敢惹,所以說起話來很不客氣。
公子哥哪里聽過這樣的話,登時面色一變,一腳踩到許大腹上,“你算什么東西,敢這樣和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