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劍人雙眼微瞇,手不由自主的一松,房師“砰”的掉落在地。
兩人四目對視,各自燃起熊熊戰(zhàn)意。
江湖上用劍之人多不勝數(shù),但臻至化境的高手卻屈指可數(shù),如今得見一人,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持劍人握著劍惋惜道“這么年輕,可惜了。”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哪來的自信!”
瘦黑年輕人淡淡說道,身子一晃,墨色的長劍帶起一抹暗光,搶先出手。
……
沒有什么事是錢解決不了的,有的話,只是還不到位。
大半夜的被叫醒,衣服都沒穿好就一塊往山上跑,走了一半又被叫回來,這是在折磨人啊!
村民們一時怨聲載道,小楊村長滿頭大汗的安撫,但無濟(jì)于事。
幸好許佳有“鈔能力”,按人頭算,每人一兩銀子,才算是擺平此事。
回村后,許家四散逃走的仆人回來了幾個,一個個都面色嚇然,一臉擔(dān)驚受怕有羞愧的模樣。
許佳沒有怪他們逃走,這樣的情況,逃跑是人的本能。
她讓回來的這些下人打掃庭院,該扔的扔,該修的修。
等這些忙完,眼看東邊出現(xiàn)了魚肚白。
許佳站在小坡上看著村子,嘆了口氣正要下去,就見下面一個人影奔著她一溜煙的跑來了。
“欽哥兒,怎么是你,你來做什么?”許佳看著氣喘吁吁的少年不解的問。
這是楊村長的二孫子,也是楊銘的弟弟。
楊欽扶著膝蓋大喘兩口氣,伸手指著村子說“姐,我爺說,張叔,張叔不見了,讓你快去找一找!”
“張叔不見了!?”
許佳大驚失色,昨晚村里烏央烏央亂成一團(tuán),她沒來的及去看張叔如何。要是張汶的父親出了什么事,她可擔(dān)待不起啊!
許佳一拍腦門,也不管楊欽,縱身往山下而去。
楊欽羨慕的看著她遠(yuǎn)去的身影,輕輕嘖了一聲,隨即也往村子跑去。
楊家院里,本來修養(yǎng)元氣的楊銘正一臉焦急的在院中來回走。
一見許佳,他立刻上前道“張叔沒了蹤影,他會去哪里?”
許佳搖搖頭,稍微平緩一口氣,說道“村人回來時,我見過他一面,把若松送還回家,然后就回去了。”
“我以為他是回家了,沒想到他……”
這時,從門外跑進(jìn)來六七個十多歲的小孩,他們是被楊村長派出去找人的孫子們。
“大哥,西山那邊我們今晚去的地方找遍了,張叔家附近也找了,都沒有。”
楊銘見他們一臉的疲憊,知道他們半夜就醒,又出去找了許久的人,也累壞了,便讓他們?nèi)バ菹⒘恕?
“他會去哪兒呢?”
許佳來回走動,低頭想著張父的去向。
楊銘去房里和累壞的楊村長說了一聲,出來后對許佳招手,“走吧,我們再去找找。”
許佳推他回去,“你受了傷,又熬了一夜,切勿再加重傷勢了。你在這里坐鎮(zhèn),我自己去。”
楊銘搖頭道“張叔找不到,我也無心休息。他這么大年紀(jì)的人,自己不會走丟,我擔(dān)心他被那房師的人抓走了!”
“那房師我們只知他一個諢名,連他是什么人都不知曉,若真是被他的人抓去,該去哪里尋人。
怪我,這應(yīng)該問詢出來的,可惜當(dāng)時被那人的劍法震懾,就……唉。”
“這事確不正常,房師一伙人敗走……算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但愿房師他們是真的離開了。不然張叔被他們抓走,日后我們有何面目去見二師兄。”
許佳面色頹然的搖頭。
她打斗了一夜,又追回村人,清掃庭院,很是疲累,臉色也難看的很。
但眾弟子中,只他們兩人在,而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