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章也在房里感慨半晌,然后又想著提親之事。
他在房里四下一掃,目光落在床腳碩大的包裹上,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王含章在大堂與殷天正見面,他道“昨日回去后和小徒商議許多,今日有一事還望鷹王允準。”
殷天正哈哈一笑,“王先生有什么話盡管說來,只要能辦到,老夫定眉頭也不皺一下。”
王含章看了殷素素一眼,笑道“此事說難也不難,說簡單還有些難度,我也是第一次行此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殷素素似有所察覺,驚詫的看向張汶,卻換來對方鄭重的點頭,她的臉登時就羞紅了,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不知父親是否會同意。
殷天正道“先生但說無妨。”
王含章呵呵笑道“我想為小徒張汶,求娶貴千金殷素素,不知鷹王意下如何?”
殷天正聽了立時愣在那里,臉上還帶著方才的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驚疑的看向殷素素,“這……王先生何出此言?”
王含章道“說起來,這倒是謝遜促成的緣分了。小徒與素素一路逃亡,相互扶持,彼此生死與共,不覺就產生了愛慕之心。
我身為他師傅,不忍他為情所困,所以,斗膽來求娶貴千金了。”
殷素素可不是害羞的人,雖然紅了臉,但眼角眉梢風情無限,看向張汶自有一股堅定。
殷天正見她如此模樣,登時明了二人是互通心意的,他心中頓時五味雜陳。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兒,如今終于要被豬拱了嗎?
這樣的心情讓他瞬間沒了好臉色,翻著眼也不看王含章幾人,過了許久才淡淡說道“兒女的婚姻大事,總得他們自己愿意,今日王先生提的突兀,我們暫且沒有準備,請讓我們商議一二,然后再回復罷。”
王含章忙起身笑道“這是當然,鷹王考慮得當,是我們冒昧,那這就先告退了。”然后對張汶使了個眼色,師徒二人退了出去。
他們一走,殷天正瞬間拉下臉,很是難看的對殷素素道“你是什么時候和那個小子有的情意?一五一十的給我說來!”
殷素素半低著頭,有些羞澀,又帶著堅強的將那些緩緩說來。
王含章回了屋,蘇昌正等在房里,他一把攬住張汶,笑嘻嘻的湊到他耳邊道“我的天,你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竟全然不知,要不是方才找你們不到,去大堂外偷聽了那些,我還被蒙在鼓里呢。
好你個張汶,不聲不響的媳婦都快娶回家了,都走到我前面來了。咱們師兄妹五人,竟是最沉穩的你先成親!”
張汶一慣的能說會道此刻也是張嘴結舌,不知該怎么回答,只得紅著臉道“就在你昏迷的那段時間,我們兩個帶著你互相幫扶,才有了這段姻緣,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呢!”
他越說越放松,最后還調侃起蘇昌來。
蘇昌夸張的捶了他一拳,“好啊,我躺在那里生死不知,你卻在那里談情說愛,真是不將師兄放在心上!好,這么多年的師兄弟情誼,終歸是比不上美貌的女人,傷心了。”
他做狀泫然欲泣,惹的張汶哈哈大笑,兩人很是玩鬧了一會。
最后王含章出聲止住他們,“好了,別鬧了。等鷹王問詢完殷素素,想來這兩天就會有結果的。咱們就等著吧。”
張汶雖然心急,只得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連功夫都不能好好練了,生怕走火入魔。同時也不敢去尋殷素素說話,生怕被未來岳父發現,惹出別的風波。
于是可苦了蘇昌和王子虛,每日被他拉著比劍,很是辛苦。
等到三日后,殷天正才派人將他們叫過去。
殷天正坐在高位上,看著王含章及他身后的張汶,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這門親事我同意了。”
張汶頓時欣喜若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