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先生,我留在這里幫您吧,有事跑腿什么的,還能幫把手。”
自那日認下對方,他便喚王含章為先生。祖爺爺這個稱呼太大了些,一旦說起便有人會問及緣故,輩分再大,也沒有這般大的。
而王含章不想讓自己之事在江湖傳揚,便讓他叫自己“先生”。
王含章聞言想著確實如此,便讓他在此地等自己,他則去了本觀大師處。
他悄悄去到王子虛去的屋后,擔心驚動屋里的人,便只聽話音,不見人。
“這句單獨翻譯過來,雖然通暢,但是與方才譯出的前文不搭,所以應該換一種方法。你將這句的第二個字……”
本觀大師好似知識淵博的老師,在殷切的教導著學生,完全沒有半分高僧大德的樣子。
王含章心中雖不知其中何意,但是卻默默將他的話都背了下來,以期以后會用到。
房里,許正陽一邊聽本觀講解,一邊在心中暗暗懊惱。
他得到的那張布帛佛像上,有密密麻麻的藏文,原以為是神功密法,不惜從頭開始學習藏文,然后耗費巨大的精力將其完整翻譯過來。
那確實是神功,全篇分五段,許正陽只練了第一段,功力便已超從前,臻至一流。
他心中萬分歡喜,日日勤耕不輟,以求盡快報當年的仇。
但是沒想到,他在修煉第二段時出了問題。
晦澀難懂的藏文譯成漢字,雖然仍曲折,但功夫不就是這樣才顯得高深,大白話的武功那是路邊貨。
所以在練第一段時磕磕絆絆的進行下去,但在第二段時無論他怎樣學習研究,也無法將神功的內容轉化成可以修煉的部分。
許正陽登時感到不對,便立刻尋找精通密宗藏文之人,從他們身上以期會有所得。
在尋找過程中,無意中讓他得知本觀大師曾在三十年前遠赴藏邊,更在其中有過什么淵源。
這其中神神秘秘的許正陽已探查不清,但他有感覺,這事非本觀大師不可。
所以他讓許幻山明路而來,自己暗地里跟隨,在能夠解答問題的情況下,盡可能的隱藏自身。
現在雖然現身,但收獲也是巨大。
等本觀大師講解完畢,許正陽立感腦中通透無比,所有的疑惑茅塞頓開。
他笑語盈盈道“多謝大師解惑。”
本觀大師同樣一笑,“不必客氣。”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許正陽忽的探出一手,本觀大師好似提前知曉一般,同樣一手閃電般伸出。
“啪”的一聲輕響,涇渭分明的兩只手嚴絲合縫的疊在一起。
許正陽看著本觀大師,面色漸漸扭曲,眼底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