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在我們這里吃了虧,想必還會卷土重來啊,不可不防。”
楊銘幾人都點頭贊同,這也是他們急切想要出手的原因,先發制人總比被動來戰要好的多。
到時萬一讓對方召集大軍前來,他們倒是逃的了,只怕會害了村民。
“此事須得好好思量,”王含章也點點頭,低頭沉思片刻,抬頭剛要說話,忽然瞥見韓厲略顯古怪的神色,心中一動,說道:“好,我知道了,此事我自有分說,你們不必心急。”
他們見王含章心有計較,便都放下心來,又少敘別情,各自就退走了。
王含章在院中稍坐一會,起身出門向村南走去。
老遠就看到張父在鐵匠鋪前抽著煙袋曬太陽,他走過去打招呼:“這樣好的天,沒活啊?”
張父眼睛瞇了瞇,見是王先生到了,忙起身讓坐倒茶,“村里農忙完了,這不就閑下來了。”
他坐到王含章對面,笑道:“汶兒沒有回來?”
王含章略帶歉意道:“他還在江南呢,他的信你收到了吧?”
“收到了,”張父嘬了一口煙袋,看著天邊的太陽略微出神,“孩子大了,如今都定親了啊!”
“之前沒來信告知,是我的不是,還請你不要見怪。”王含章歉意道,當時也是他考慮不周了。
“嗨,有先生在,也就相當于我在了。他定親能有長輩在,不是自己胡亂弄下的就好,我在不在不重要。”張父擺擺手。
“他沒講何時回來?”
“想來等素素交接完天鷹教中事就該回來了吧。”王含章斟酌道。
“那就好,那就好,”張父點點頭,他邊說邊抽煙,升騰的煙霧迷亂了他的臉,讓人看不真切,“說出來不怕先生笑話,我呀,怕他在外面受傷呢。嘿,老了,就操心這些沒用的。”
“這是人之常情,說來還都是我的不是,讀書就讀書,還要教他們習武。如今游歷江湖,多日也不回家一趟。”
“先生這話可就不對了,他們該感恩你才是呢。您今日才回來吧,還出去嗎?”
“過幾天。這次要出去的遠些,明教光明頂聞名江湖,還未見過。”王含章笑道。
“嗨,那里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是山啊,沙啊什么的,沒甚意思,不如那大雪山好,白茫茫一片,干干凈凈。”張父把煙袋在桌邊磕了磕,倒出里面的煙灰。
“沒見過的事總想見一見。說來我出門了,老楊村長年紀大了,精力不濟,孩子們的事要托你多照料了。”
王含章看著遠處的太陽出神,連陽光刺目也不覺。
張父磕煙灰的動作一頓,隨即笑道:“都是孩子,處事難免不周全,都是應該的。”
王含章收回目光,兩人四目相對,笑了笑,他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多日不見弟子,現在見了,自然要考較一番各人的武功進境如何,當下又是指點一番,弟子們皆受益匪淺。
此次闖蕩江湖,他們也成長不少,原先的稚氣已消失無蹤,渾身透露著少年的意氣,姿態揚昂。
王含章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又過了兩日,他和眾人告別,從這往西行了。
他走后,幾個弟子也陸陸續續的外出游歷,原本熱鬧的小院,一時又寂靜下來。
從白馬村往西,跨過大雪山的邊緣,再走兩日,就看到了漫漫黃沙,橫無際涯。
王含章在附近的城鎮上等了兩日,隨一個西行的商隊跨過沙漠,問清方向,又行了半月,方才到了光明頂所在范圍內。
這還是他獨自一人腳程快的緣故,若是大隊人馬行進,非走上月余不可。
光明頂是明教的大本營,來往守衛森嚴,但卻不被王含章放在眼里。他輕功卓絕,輕易就過了明教弟子的防線,在山腳下尋摸半夜,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