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那人說完,汝陽王擺手讓他下去,面無表情的抬眼看向兩人。
兩人立刻走過去,行禮起身后,清平道長謹小慎微的遲疑道:“啟稟王爺,屬下等人……并未找尋到房師等人的下落。”
他二人神色惶恐,生怕汝陽王怪罪,話說出口后,頭也不敢抬起,低著頭戰戰兢兢。
誰知汝陽王聽過這話,只點點頭,輕飄飄的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讓他們起身。
清平道長和那元兵統領大喜過望,立刻謝過站起。
汝陽王起身在堂中緩步走了兩圈,忽的道:“我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們去做,這次若再做不好,兩罪并罰。”
清平道長兩人哪敢拒絕,立刻行禮應下,“屬下定全力以赴,不負王爺囑托。”
“許幻山說了個名字,許遠,你們去查吧。”
“是。”
兩人匆匆退去,沒有一絲一毫拖泥帶水。待出的門后,他們對視一眼,皆是滿臉苦笑。
他們走后,兩個老者從堂側轉出身影,其中一人道:“王爺,此事交給他們可行?”
汝陽王面無表情道:“既交給了他們,且等著看結果吧。許幻山的癥狀你們可探查出來了?”
說話的老者一滯,另一人道:“回王爺,我和師兄以玄冥真氣探入許幻山體內,發覺是他身上幾處大穴中冰寒之力作祟,才致使他突如其來的麻癢瘋癲。”
“可有法解?”
“這……回王爺,我與師弟二人意欲以玄冥真氣將其化解,但是許幻山體內的冰寒內力似乎有獨特的竅門手法,目前……還無法。”那師兄神色略顯尷尬道。
這二人正是鹿杖客與鶴筆翁,想他玄冥二老自負武功乃當世第一流,師兄弟聯手除了張三豐誰也不懼,哪知就在這里翻了陰溝,且還是自己最拿手的陰寒內力,說出來臉上實在無光。
汝陽王聽聞后沒說什么,只點點頭表示知曉。
他心中卻在飛快思索,是誰在與自己為難?
自金剛門老僧死時,他就已感到周身有一絕頂高手在和自己不對付,只是感覺若隱若現,老僧去世前什么也沒說,自己也拿不準這個想法。
可是現在,其他人倒還罷了,房師的身死給他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即便他汝陽王戰功赫赫,也不能無視草原祭祀一脈的實力。
房師是祭祀一脈的領頭人物,在他汝陽王府中人的委托下外出不知所蹤,他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系。
且他在軍中威望甚大,直讓皇室都感到了威脅,朝中不乏有人在暗中抓他的錯處,如今此事一出,他的處境可相當艱難了。
不過,好在八王爺肯幫自己說話……
這些念頭在他心中一閃而過,隨即就冷笑一聲,“房師不知所蹤,許正陽也死了,好的很吶!”
他心中對許正陽暗罵不已,恨不能將其碎尸萬段,但他竟然也死了,還死的那樣莫名其妙。
請問,你大老遠的跑去白馬寺是送人頭的嗎?
念及此處,汝陽王道:“玄冥二老,你們帶著王府的令牌,悄悄去一趟白馬寺,查清許正陽的真正死因,看看白馬寺究竟參與了什么。”
兩人領命下去,立刻就去辦了。
汝陽王在堂兄看著正中央的白虎下山的雄奇屏風,傲然一笑:“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與我汝陽王作對!”
……
當年許正陽帶著許幻山來白馬村,并未告訴他這是何地方,許幻山也不關心,現在要搜尋許遠這個人,他也不知何在。
且當年許正陽做下的事實在卑劣,許月娘又遠去的悄無聲息,這么多年也未出過白馬村,所以從許正陽父子周圍的關系入手根本沒有結果。
而天下間叫許遠的人不知道多少,查起來猶如大海撈針,可苦了清平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