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武林高手層出不窮,藏邊密宗一脈也常有高手迭出,金輪法王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只是如今已距他的時代過去百多年,再偉岸的英豪也總被雨打風吹去,化作一捧黃土,消散天地。
不過密宗在他的手下壯大,金輪法王之后也有不少天才,但他們生不逢時,與張三豐這個橫壓整個時代的人物在同一時期,只得困居藏邊,無法一展英資于中原江湖。
這一日,寥廓的蒼茫天地間來了兩個人,一個中年,一個青年。他們身穿當地的麻布長袍,光頭,前頭中年人手纏佛珠,顯是佛教中人。
有當地的藏民看到他們,總覺他們虔誠,遠遠施禮后就離開,不敢打擾。
他們一路向西行,徒步而走,后面的年輕人終是忍不住道“我們還要走多久?”
這一路從東到西,何止千里,他有無數個問題,但中年人總以沉默相對,開口回答的問題屈指可數。
這次年輕人也只是抱怨性的脫口而出一句話,沒想得到回答,但沒想到中年人忽的停下腳步,抬頭遠眺,抬手指向前方,素來淡定無波的語氣竟帶著些許激動,“那就是!”
年輕人抬眼前看,遠處山巒起伏處隱見一團黑色,看不真切。
等到了近處,他才看清,原來這是一片廢墟。
古寺廢墟。
這里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無一處房屋安好,雖不見佛像殘余,但其中掌痕、拳印、金剛杵破碎梁柱的痕跡并未在時光的偉力下消磨過去。
不知是年月尚短,還是此處印痕太深。
但它的破敗明顯非比尋常。
中年人方到此處,遑遭雷擊,又似神游天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目光涌動間有亮光閃爍,面色一片凄苦。
年輕人有意問詢,但見他臉色如此,嘴唇動了動什么也沒說。
他向前走動兩步,仔細打量著這片廢墟。
留存一半的斷墻,倒塌的屋舍,碎掉琉璃瓦,還有……一分為二的匾額。
“藍……寺……”
年輕人擦去匾額表面的灰塵,認真辨認著此地佛寺的名字。
“珈藍寺。”
中年人開口道。
“珈藍寺?”
年輕人面露疑惑,“我怎么從沒聽說過?”
“你當然沒有聽說過,它在幾十年前就變成這樣了?!?
中年人的語氣中有三分感慨,三分譏笑,三分憤恨,以及一分的怒極反笑。
他上前一步,雙手猛然間高舉上揚,“珈藍寺……輪回訣……哼!”
說到這里他忽的轉頭看向年輕人,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
“你沒有感覺到這里的吸引力嗎……許幻山?”
他話音剛落,年輕人全身忽的僵住,渾身血液幾乎倒流,心臟重重的跳動一下。
咚!
許幻山心底一片空白。
……
武當山的道鐘足足響了九聲,張三豐攜武當七俠迎出紫霄宮外。
眾多三代弟子驚的目瞪口呆,不知來者何人,竟有如此禮遇,值得祖師這般重視對待。
遙遙見一身影飄然而至,幾個閃爍就由遠及近的到得前方。
張三豐笑呵呵的上前三步,拱手道“道友遠來武當,老道有失遠迎。”
之前那次論武,逍遙派的道統武學顯露無疑,都是道家,雖非一脈,但叫一聲道友卻是無妨。
“張真人客氣了,您這般大的陣仗實在愧不敢當。”王含章還禮道。
“見過王先生!”
武當七俠在宋遠橋的帶領下齊齊行禮,言辭真切,神色恭謹,若是武林中人見到這般情景,恐會以為是見了鬼。
武當七俠這般大的名頭,誰人當的起此禮。
“不必多禮。”王含章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