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彬好歹在商海里打拼了數十年,察言觀色,看人下菜這點功夫還是有的,他一眼就看出了這件事情的根出在秦夜身上,只要秦夜發話,花老的決定還是有可能收回的。
他嫌棄的看了眼陳延,直挺挺的跪在秦夜面前,“秦先生!對不起,是我不明是非,讓唐小姐受委屈了!求求您,和花老說句話,讓他不要開除我!”
“陳延!你特么在干什么,還不滾過來給秦先生道歉!”
陳延此刻就算反應再遲鈍,這會兒也明白過來,眼前這個姓秦的,背景絕對不簡單,至少遠遠超過他姐夫,想到這他趕緊屁顛屁顛過來,學著馮彬直挺挺跪了下來,“秦先生!對不起!”
秦夜冷笑一聲,將電話掛斷丟給了馮彬,“向我道歉?有什么用!”
馮彬眼睛珠子一轉,哪還不明白秦夜的意思,他急忙抓著陳延,往不遠處看熱鬧的唐依面前一跪,眼淚鼻涕一流,“唐小姐!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沒有管教好下面的人,求求你,饒了我吧!”
陳延心里不好受,可是也知道如果不能得到唐依的原諒,他和姐夫今天真得卷鋪子走人了,他吸了口氣,嘴角微微一顫道,“唐小姐,是我不好,我不該卡你的賠付款,不該出言不遜,您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看在我這么慘的份上,饒了我吧?”
唐依被這突如其來的道歉,弄的有些懵,她雙手無措的放著,目光望向秦夜,秦夜對她點了點頭,她鼓起勇氣道,“陳主任,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要卡我的賠付款?我和你不認識,更是無冤無仇。”
“是唐半山!”陳延脫口而出道,“他昨天打電話跟我說,讓我把你們唐氏的賠付款卡一段時間,我見唐小姐這么漂亮,一時間失了神,才會鬼迷心竅說那些話!”
“我該打!該打!”
說著,陳延竟自己掄起手臂掌起嘴來,把臉抽的啪啪作響。
如果時間真的可以重來一次,他怎么都不會答應唐半山,去得罪這位唐小姐。
足足扇了十幾個耳光,陳延感覺不光臉疼,手也酸疼,可唐小姐沒有喊停,他哪敢停手,還是繼續扇著臉。
唐依不是故意沒喊聽,而是愣住了,她先前只是猜測大伯出手干預了此事,并沒有確認,現在聽到陳延承認,她心里涌過一陣悲哀。
半晌后,她才反應過來,無力的擺了擺手,“算了!”
這陳主任雖然踹了自己一腳,可起因也是自己沉不住氣,潑了他一臉咖啡,現在他腦袋又破了,臉又腫的像豬頭,她就算想再懲罰也提不起什么興趣。
聽到唐依的話,陳延臉上一喜,心想這下總算有救了,可接下來秦夜一句話,讓他頓時墜入了冰窖。
“呵呵,對我老婆動腳?膽子真是不小!本來我想廢了你雙手雙腳,可是看在你認錯態度還行的份上,就只廢你一只手!”
“你是要自己來,還是讓其他人代勞?”
陳延大驚失色,馮彬更是連話都不敢說了,他現在只惦記著自己這個位置到底能不能坐的穩。
于此同時,泰平樣保險大門口,沖進來一群氣勢洶洶的黑衣人,領頭的那人,穿著范思哲西裝,耳朵上打著耳釘,正是此前和秦夜產生過沖突的花巖溪。
本來,花老爺子是不愿意讓花巖溪來解決此事,可想著花巖溪距離此處最近,他又想急著解決此事,所以才特地交代花巖溪,讓他務按照秦夜說的來,否則以后繼續關禁閉。
花巖溪被關禁閉半個多月,明白其中的難受,自然沒有拒絕,急急忙忙就帶著花家護衛趕了過來。
問詢了馮彬等人在三樓,花巖溪趕緊沖了上去。
陳延身子在顫抖,斷一只手?那以后不是成了殘廢?
“怎么?自己下不了手?”秦夜瞇著眼,眼角卻瞥了下走廊盡頭,他隱約聽到了急促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