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漢今年四十五,是個貨車司機,只要給錢,他什么都拉,今天早上,他原本接了趟活,要把一批貨從花海城運到青山城去,可誰知路上遇到了個衣不蔽體的變態(tài),把他車子攔住了。
一開始,陳國漢還以為對方是個神經(jīng)病,所以趕忙按了喇叭打著方向盤,想從側面開過去。
誰知那變態(tài)竟然伸開雙手直接把車子攔住,還說他家里很有錢,只要將他送回花海城,就回報自己一萬塊。
陳國漢拖一批貨去青山城,除去油錢、過路費,最多也就賺個大幾百塊,一聽只要把這個沒穿衣服的變態(tài)送回城里的乾坤大酒店就能拿一萬塊,他立馬就做了決斷,將那個變態(tài)弄上了車,然后直接掉轉方向盤往花海城城中方向開了回去。
一路上,閑不住的陳國漢就和那人聊了起來,這不聊不知道,一聊直接讓他傻了眼,原來眼前這個衣衫沒有穿的家伙叫唐文峰,是個富二代,昨天晚上經(jīng)過一段郊外時,被人攔路搶了錢財和車。
陳國漢平日里都是一個人開車,說起話來口無遮攔,看到眼前這個富二代連件衣服都沒有,所以就調(diào)侃了對方幾句,還丟了件深綠色的軍大衣給對方。
唐文峰昨夜被搶劫,心里本就不舒服,好不容易在車上了,又遇到一個喋喋不休的漢子,加上他這一生最討厭的顏色就是綠色,麻痹的,給老子穿綠色的大衣,是要讓老子戴綠帽子嗎?
奈何當時在別人車上,他又身無分文,連飯都沒有吃,因此只好耐著性子聽陳國漢說著話,另外因為天氣確實太冷,他又沒有穿衣服,所以只好將就將那軍大衣屈辱的披在肩上。
看到唐文峰的父親來了,陳國漢憨厚一笑,朝著唐文峰道,“小兄弟,為了送你,我特地把手上的活都給推了,你看這地方我也給你帶到了,那一萬塊,你什么時候安排下?”
唐文峰鼻子哼了一聲,“放心,錢跑不了的,一萬塊對我們就是個小數(shù)字!”
隨后,他捏著鼻子,委屈的看了眼唐半水道,“爸,我想上去先洗個澡,換身衣服,這衣服又臟又臭!”
要不是先在沒有衣服穿,他早就將這軍大衣丟出去了。
“嗯,你先上去休息下吧。”唐半水點了點頭示意唐文峰先走,接著才對陳國漢道,“這位朋友,你稍稍等一下,等文峰弄完了,我這邊立馬把錢給你打過去。”
“好的,不打緊,不打緊!”
見唐半水如此好說話,陳國漢也沒有說什么話,興奮的坐在沙發(fā)上等著。
趁著唐文峰上去洗澡,唐半水打了個電話出去,“阿東,你和彭葉一起查下,昨天晚上十點半到凌晨一點,有什么車在城郊公墓附近出沒過!”
兒子被人打暈,車子、手機、錢包甚至連衣服都被搶走了,唐半水怎么可能無動于衷,他立馬就安排手下去查。
“大當家……”
電話對面沒有立馬應聲,反而顯得吞吞吐吐。
“嗯?”唐半水聲音一沉,略微不爽道,“很難辦嗎?你把電話給老二!我親自和他說!”
對面咽了下口水,尷尬說道,“大當家,二哥現(xiàn)在接不了電話,他正在忙……”
“忙?忙什么?有我的事情重要嗎?”唐半水鼻子哼了一聲,沉聲道,“讓他趕緊過來接電話,老子有重要事情交給他去辦!”
阿東有些犯難了,看樣子老大似乎有些緊急的事情要二哥去辦,可他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去辦事。
電話中,他猶豫了下,還是開口說道,“大哥,你要不現(xiàn)在來一趟城南商業(yè)街吧……”
“什么?阿東,你腦子秀逗了,你讓我去見彭葉?麻痹的,到底我是老大,還是他是老大?”唐半水語氣不悅道。
阿東無奈道,“大哥,具體事情我不方便說,你來一趟就知道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