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尹承一喃喃道,“他……不敢?”
“膽子大一點,你沒錯!他就是不敢。他不敢盜取歷史上人類用智慧澆灌出來的果實,只敢在果子砸到地上時偷那么一兩滴汁水回來。因為這一兩滴汁水對歷史沒有多大影響……少了,也就少了,炸彈爆炸后,沒人能看出來多碎一塊石頭和少碎一塊石頭是否有什么區別。”
“可是……又怎樣呢?”想明白這一點后,尹承一又迷糊了。
“再想的細一些,為什么?”大蟲似乎一點都不急,一定要尹承一自己把答案琢磨出來。
“因為……他不能讓歷史發生‘巨大’的改變。”尹承一順著這條線往下倒騰,好像又明白了什么,“從歷史中‘竊走’一小點能量,不會造成什么波瀾,如果不考慮蝴蝶效應之類玄乎的東西……至少從宏觀的角度是如此;但如果直接改變了一個節點上的現實,歷史會發生不可逆的沖突。沙皇炸彈等于從未存在過,后來的一系列反應就像多米諾骨牌……倒塌……”
“而他自己,也不過是連鎖反應下的一張牌!”
這么一來,眼前豁然開朗。
時魔并非“高于”時間,“高于”因果,相反,他自己也被困在時間和因果中間,在錯綜復雜的迷宮中竭力尋找著一個個平衡的點。拆東墻,補西墻,像個可憐的工匠。
一旦人類歷史中出現不可調和的矛盾,他也會跟著墜入地獄。
“他的真身確實比我們高一個維度,但并非完全‘超脫’于時間之外,可以為所欲為。很明顯,他本身也會受到時空規則的約束……盡管這個約束力相對小一些。換言之,只需要一種能夠傷到他真身的武器——足夠強大的武器,可以穿透他在無數條時間線中的無數個分身,將傷害遞歸到他身上,依舊有可能傷到他。”
“就像……透過無數個子鏈接,直搗i中心?”尹承一忽然給了個極其詭異的比喻,可大蟲到底算半個古人,根本沒聽懂他在說啥。
愣了半晌,也只好訥訥點頭,“大概就是你說的這個意思吧。”
“有這么厲害的武器嗎……”尹承一沉思片刻,高聲喊道,“對了,有啊!徐少陽的火焰!剛才時魔自己說的殺掉一個人可以有三種不同方法,靈魂上的死亡也是死亡。現在少陽的朱雀神力正處在最強大的時期,我們可以用朱雀對‘靈魂’的特殊殺傷力,將他……”
“嘖嘖嘖……不行的。”大蟲難得翻了個白眼,“我對那家伙了如指掌。要是她的真身降臨,或許還有幾成機會,就現在這個分身……想對敵人造成足以毀滅靈魂的殺傷嗎?做夢。”
“四圣也就圖一樂,真出了什么事,還得看我四兇。”
“還記得白玉京嗎?”提到白玉京時,大蟲似乎又想起了身為姬璇時的種種,語氣中帶著一股莫名自豪,“里面的飛劍你也見識過了,是我爹用昊天上帝那兒求來的精鐵打造,暗含天道之威,縱觀天下,沒有什么不可斬。那可是昊天啊,你知道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嗎?”
“可……我現在沒辦法召喚白玉京啊……這玩意兒是想來就來的嗎?”
“那我就沒辦法了。我現在也不能變成姬璇,只有靠你自己了。”大蟲無奈地說道,“想點掉san的東西,把精神壓力值突破到100,然后再往上漲……漲到2000多應該就差不多了吧。”
“這是能硬漲的嗎?又不是股票。”尹承一瞪大眼睛質問道,“迄今為止,我的精神壓力值應該就兩次破百吧。一次是跟鶴連山那個妖怪對壘,另一次就是我掛掉的時候啊,現在這種情況怎么可能復制的了?”
“哎……反正以我的腦子,只能想到這種辦法。”
“嘗試一下吧,反正也沒有別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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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一……你腦子沒問題吧?”凌如月幾乎要看傻了,“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