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碎頭發。
“哈哈,怎么樣,這個空氣劉海很適合你吧?”凌如月也不乘勝追擊,站在原地擺好駕駛,一邊哈哈大笑,從這個角度來說她也是蠻浪的,“我精心給你設計的哦,等會兒付我二十塊手工加工費。”
“……”南宮離的眼神很快恢復了平靜,不驕不躁,也沒有被這個小小的挑釁攪亂心境,只是冷聲說道,“小姑娘,你那把劍在近戰方面可有些作弊之嫌呢。”
“怎么個作弊法?”她大大咧咧地喊道,“你自己擋不住就擋不住嘛,干嘛說我作弊?輸不起啊?”
“有人用非常高明的手段隱藏了這把劍,人類用肉眼根本無法看穿這層月光,也不可能知道這把劍的長度、寬度。要想知道它的大體尺寸、重量和鋒利程度,只有通過不斷地拿武器來和你近身戰,一點一點去試。但你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來謀篇布局,不是嗎?”
“就比如剛才,我看不到你手中的劍具體多長,暫時算它和普通樣式的寶劍差不多,抬手格擋,卻沒有算準位置,讓你的寶劍有了可乘之機,削掉了我的頭發。歸根到底,只是因為它比我想象中的要略長一些。”
“切,就這啊?”凌如月不屑地撇撇嘴,“那我告訴你要不要啊?”
南宮離做了個“洗耳恭聽”的手勢。
“一米來高,按劍柄放在地上算,比我大概要高一個頭。”她竟然真的把這些信息說了出來,“幾乎沒有厚度,鋒利得一塌糊涂,能夠輕易切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
“聽上去像是違背了一些最基礎的材料學定律。”他仔細端詳這團白月光,極力想象月光中的劍會是什么模樣,竟然找到了幾分古典武俠的浪漫,“能把生命纖維切開的材料,密度一定大得嚇人……你現在告訴我這種密度的東西被某種工藝手法做成了一把劍,一人來高,你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竟然還能揮動它,真是不可思議。”
“我說你這家伙有完沒完,怎么和木頭一樣,凡事都要問個為什么?”凌如月翻了個白眼,“可惜啊,你不是木頭,姑奶奶我沒心情來回答你。”
……
談笑之間,南宮離身形驟變,雙手舉刀,一步踏出,來了招有模有樣的力劈華山。這一刀是絲毫沒有保留,直接沖著天靈蓋去了——他是想用力量上的絕對優勢來壓制對手。
一刀落下,虎虎生風。
“哼……”
凌如月十分不屑地笑笑,竟是不退反進,以滑步進了南宮離的劈斬范圍內。她從小苦練五禽戲,渾身的硬筋早已拉開,因此身體變得異常柔軟。這一滑步,右腿拉到一個幾乎要開橫叉的地步,身體重心穩穩地壓在腰身以下。與此同時,她的右手并未停下,反倒是輕輕一送,將寶劍朝他的咽喉處點去。
整體看來,這個動作優雅、漂亮且不失狠辣,比南宮離這虎了吧唧的斬擊好多了。
“……”
剛剛她說的很清楚了,這把劍一人來高,比一般的劍長……也比自己手上的獵刀要長。
稍加思索,南宮離擰動腰身,竟然硬生生在空中別開了自己的方向,朝右邊翻滾過去,毫厘之間,總算是勉勉強強躲過了這一刺,沒有被她點到要害。
“刺——啦——”
一聲爆響,胸前的夾克被神劍一劃,頃刻間開了個大口子,露出里面紅色的生命纖維。
南宮離狼狽倒地,在滿是灰燼、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就地翻滾兩圈,期間還順勢拿刀格擋了一下刺過來的劍,轉了兩三圈,才算將身上的力道全部卸掉,以一個瀟灑利落的動作起身。
然而不管這個收尾動作再怎么漂亮,也掩蓋不了他此刻狼狽的事實……
“誒~~~~有趣,你竟然能把身體這樣拗過來啊,簡直像木偶一樣。”凌如月戲謔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