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到達犯人審訊室的時候,小島言息正坐在審訊桌的另一端低著頭,手指放在桌子下方不停地纏繞又打開。聽到門開的聲音,他抬起頭,果不其然看到茶發(fā)女人踏步走了進來,唇角揚起一絲笑。
待女人在對面坐下,小島言息的手擱置在了桌子上,燈光下,他的眼睛里閃動著光,意味不明“宮野老師……”
宮野志保在心里長呼了一口氣,一時間腦海里雜亂的念頭如無數(shù)絲線纏繞在一起,找不出線頭,于是她決定從簡單地開始問起。
“小島同學,經歷過今晚的事之后,我覺得有些問題我有必要問問你。”宮野志保輕聲說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組織的成員?”
“老師……”小島言息一下子怔住,目光里多了一抹詫異,“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會不知道?”宮野志保苦笑一聲,她難以置信眼前自己曾經欣賞的優(yōu)等生加入了組織,做著違法犯罪的事情,她兩指捏著那顆藍白膠囊給對面的人看,“你拿著的是我多年前親手制作的毒藥!我怎么會不知道?”
“老師你怎么……”小島言息看到了不久前打算喂給竹內宇吃的藥,臉色煞白,“這個藥是您做的嗎?”
“atx4869從我父母那一輩就開始研究了。”宮野志保很快消化了小島言息加入了組織的事實,于是努力保持冷靜,“只不過成品是在我手下制作出來而已。”
“您是?sherry?”小島言息看了看宮野志保手里的藥,然后又抬頭看了看宮野志保,恍然大悟。
“什么時候加入的組織?”宮野志保嘆了口氣,將膠囊收起來。
“您從北海道大學辭職后不久。”小島言息小聲說,頭輕輕地低下,這時他突然有些愧對眼前的這個自己曾經非常愛戴的老師。是的,這個老師欣賞他,提拔他,知道他家境貧寒竭盡所能地幫助他,在他因貧寒而交不起學費的時候給了扶助,現(xiàn)如今他加入了黑衣組織,做著反人類的毒藥,面對曾經的恩師,他的臉突然有些發(fā)燙,頭抬也抬不起來。“其實我在您的幫助下發(fā)表的關于人體細胞再生的論文后,就有組織成員暗中找到我說希望我能加入做藥物實驗,但是我那時候拒絕了,因為我當時忙著考博。”
“那后來加入的理由?”宮野志保繼續(xù)問道,“因為錢?”
“不是,不是……”小島言息矢口否認,“我不是為了錢,當時大學已經要聘用我做講師了,錢已經不是問題了……”
“那是為了什么?”宮野志保一想也對,應該不是為了錢這么簡單的東西。
“為了小雅……”小島言息喃喃道,提到逝去的妹妹,他的頭才有力氣慢慢抬起。審訊室里明亮的燈光下,宮野志保看見小島言息的眼底逐漸有淚花涌上來。“小雅她那時候得了怪病,頭發(fā)大把大把地掉,整個人一碰就疼。這時組織的人找到我,說他們那里有全日本最頂級的制藥實驗室和研究成員……”
宮野志保聽出個大概,她嘆口氣說道,“你在組織有兩年了吧?這兩年來你覺得你認知里的組織會這樣做善事嗎?”
她的話語頓了一下,默默地說出自己心里對小島歆雅生病這件事情的猜測“組織不是公益組織,是為達到自己目的不擇手段的犯罪團體……”
小島言息的瞳孔猛然睜大了,宮野志保眼底篤定的沉默已經代替了她沒有說完的話。
“不,不可能……”小島言息臉色變化像被油漆一掃而過的白墻壁,他輕聲喃喃,微微搖頭,“你是說,小雅,真的是被組織毒害了?!”
“看來你也懷疑了對嗎?”宮野志保淡淡地說,“曾經和我一起制作atx4869的一位前輩是耶魯?shù)纳飳W教授,組織為了讓他加入,暗中給她女兒的日常飲食下了鉈。照著你的描述,小島歆雅同學掉了頭發(fā),渾身的皮膚和肌肉劇痛,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