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越想越傷心,無比痛恨這樣被羈絆住的自己。昨天她趴在床頭看著燈下這張昏迷的臉,癡癡地。她有很久沒有這樣端詳過他了,熟悉的眉眼在燈光下愈發(fā)模糊,她才發(fā)覺自己的眼睛不知不覺又濕潤了。
耳邊回響起工藤新一昏迷前一遍遍喊著“志保”,她心里便罵個不停這個混蛋男人,牽動著她的悲喜。十年間他永遠都是她的軟肋。
恢復(fù)成人身體后宮野志保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愿意讓自己對他的感情繼續(xù)蔓延,她心知不能讓這個男人得知自己的心,所以遠走北海道,因為要放下他,于是她狠了心要嫁給夏川,因為不想他痛苦到死,她忍著他的恨意埋藏了東京塔上的真相。到頭來,一切努力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明白,自己的心城永遠都只被這個男人占據(jù)了,以后無法再進來第二個人。
終于她開始不得不承認,或許他們真的是命中注定。
就在剛剛,她在班上處理竹內(nèi)宇去外校打架的事情時,高木涉發(fā)了消息過來說工藤蘇醒了,她便將這個工作扔給了班上的英語老師,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yī)院,在樓下的便利店里買了一些清淡的食物,火燒眉毛似的趕上來。病房外,她穩(wěn)定了幾秒心緒,卻聽到高木在里面和他的對話,聽到那一句“灰原同學(xué)看上去那么愛你”時便趕緊打開門阻止了他繼續(xù)說下去。
工藤新一,不能知道她的心意。她是決心要把這個秘密帶到墳?zāi)估锶サ摹?
“哎呦,你輕點。”工藤新一扶著宮野志保的小臂,因為傷口的疼痛,又怕扯到掛水的手,動作無限放慢。他不停地抽著涼氣,好不容易坐起來,伸手去拿勺子。
宮野志保輕輕拍掉了他伸出的手,在他吃驚的目光下拿起了筷子,端起飯盒夾起了加熱過的菜肴,送到他嘴邊。
“張嘴啊。”宮野志保還是沒什么表情,讓工藤新一有些怯怯地張開口。
工藤新一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自己救了她,此時她卻臭著一張臉,氣氛格外僵硬。他嘗著嘴里的青菜,味如嚼蠟,可小心地看了看宮野志保冷冷的臉色,硬是吞下去了。
宮野志保雖然冷淡著表情,可是動作卻無比輕柔,她一口一口喂完還在因傷病無法動彈的男人,然后蓋上蓋子,分好類后站起身放置在了門口。
“你去哪里了?”工藤新一看著她坐回自己床邊,有些抱怨地問。
“學(xué)校啊,高木沒和你說嗎?”宮野志保還是沒表情,她沒有看工藤新一的眼睛,而是微微低下頭,“竹內(nèi)宇又給老師們?nèi)锹闊┝耍裉熘苋胀淼耐碜粤?xí)本來應(yīng)該是我?guī)В晕亿s去處理了。”
宮野志保雖然不是班主任,不用管這樣的事務(wù),可是她作為晚自習(xí)的責(zé)任老師,即使因工藤的傷請假了,她思慮半天還是讓高木暫時看一會然后火急火燎地過去了
工藤新一看著宮野志保在燈下蒼白的臉,發(fā)現(xiàn)她眼框深陷,里面都是紅血絲,眼瞼處全都是黑眼圈,一看就是因為擔(dān)心自己一晚沒睡。他又突然明白為什么宮野志保冷著一張臉了———無非是怨自己又奮不顧身救了她。
怨就怨吧,他倆之間恨來恨去都已是常態(tài)了。再來一次他還是會護住她擋下那一顆流彈。
“你這幾天好好在這里休養(yǎng),小甜現(xiàn)在暫時住在毛利那里。”宮野志保開口慢慢地說,語氣轉(zhuǎn)而兇狠,“如果我看到有任何工作資料出現(xiàn)在這個房間里,小心我把它扔出窗外。”
“喲~~~這么狠哪。”工藤新一湛藍的眼睛瞇成了月牙,“聽說你還要告警視廳,覺得他們在剝削我的勞動力?”
“是,是我說的。”宮野志保冷冷挑挑眉,“你能拿我怎么樣?”
“不能拿你怎么樣。”斜靠在病床上的男人無奈地說道,聲音里有莫名的寵溺,“你要開心就去做,需要我出訴訟費嗎?”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