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日工藤新一在醫(yī)院住著,因右手臂受傷吃飯洗漱都無法獨立完成。宮野志保只負(fù)責(zé)晚上照顧他,然后第二天由警視廳的同事來給他洗漱。因為傷口過大,醫(yī)生囑咐盡量不要沾水,所以工藤新一只在中途依靠警視廳同事的幫忙洗了頭,擦了兩次身體。
工藤新一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臉紅著的妻子。
“你頭發(fā)油得都能炒菜了知道嗎?”宮野志保努力收斂起自己的羞澀,故作淡定地瞥了瞥男人有些反光的黑發(fā),“你晚上睡覺不癢嗎?”
“啊,是。”工藤新一抬起手摸了摸頭發(fā),“的確有些癢。”
“你拿好換洗衣服,去浴室等我。”宮野志保回頭看了看專注在和玩偶熊說悄悄話的小甜,舒了一口氣,“我下樓拿藥。”
工藤新一看著宮野志保消失在門口,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茶發(fā)女人對自己說的一番話,于是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走到浴室里。洗漱臺處那面偌大的鏡子里,他看到里面那個清俊的男子在對自己苦笑。
“她說她已經(jīng)不需要你保護了。”工藤新一對著鏡子里的臉有些苦澀地說。
不甘心嗎?還是因為覺得自己在她生命中沒有作用了呢?工藤新一也說不清楚此刻的胸悶從何而來。他傷的地方明明是手臂,為什么想起那個女人心卻痛得不行呢?
接著宮野志保就提著藥箱走進來,忽視掉工藤新一溫?zé)岬哪抗猓瑢⑺幭浞旁诹讼词_上,抬頭看向工藤新一,語氣淡定“衣服脫了,我來給你換藥。”
工藤新一望著她迅速地打開藥箱,拿出碘伏和生理鹽水,用消過毒的醫(yī)用剪刀熟練地剪開紗布,剪成方便包扎的形狀,說真的,他從心底里佩服宮野志保的專業(yè)素養(yǎng)。宮野志保做好準(zhǔn)備工作后,轉(zhuǎn)身一看,于是格外無語“工藤新一,你又發(fā)呆。”
“你不也喜歡發(fā)呆。”工藤新一回過神來撇撇嘴,于是單手開始解襯衣,左手他使用不習(xí)慣,所以費了很久時間。“不僅喜歡發(fā)呆,還喜歡熬夜。”
“我來幫你吧。”宮野志保不耐地走上前,伸手幫他解開衣服,嘴里說道,“真是麻煩……”
話說一半她抬起臉,看見工藤新一目光炯炯地低頭看自己,于是趕緊又將視線下移,移到與自己持平的工藤的胸口處,咳了一聲接著說“……真是麻煩的男人。”
工藤新一沒有說話。女人發(fā)絲上的芳香一點點地占據(jù)了他的嗅覺,他的耳邊好似只剩下宮野志保軟軟的呼吸聲,低頭看,宮野志保在一顆一顆解自己的襯衫紐扣,讓他不禁覺得他們好像……
我靠工藤新一,你是瘋了吧?他猛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腦子里出現(xiàn)了應(yīng)該打上馬賽克的畫面,在心里咒罵了自己一句,于是趕緊伸手抓住宮野志保繼續(xù)往下移的手,語氣有一絲慌亂“我還是自己來吧。”
“你來,解好衣服估計要到凌晨了吧。”宮野志保戲謔地說,解開了最后一粒扣子。她微微踮腳,臉頰上揚貼近工藤新一的臂膀,抬手繞過男人寬厚的肩,將襯衫小心翼翼地脫了下來。工藤新一的胸口中央依然懸掛著那一枚戒指,不過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已經(jīng)不會為這枚戒指心痛了。
工藤新一靜靜地凝視動作輕柔的她,不禁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嫌不夠疼嗎?”女人惱火地瞪了他一眼。
“不不不。”工藤新一收起笑意,可是眼里還是亮亮的,“志保,你真的比以前溫柔很多。”
“謝大偵探夸獎。”盡管動作小心謹(jǐn)慎,宮野志保口吻卻還是冷冷淡淡。她開始輕緩地拆工藤新一手上的繃帶,“不過是因為你擋了那顆子彈。”
“哎,你真是毒舌哎,就不能可愛地說謝謝嗎?”工藤新一滿眼笑意,想到了小小的灰原哀曾經(jīng)在大人面前扮可愛的模樣,“以前撒嬌的灰原哀還真是讓人懷念吶。”
宮野志保拆繃帶的手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