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為了當日的槍擊案奔波的警察隨后就去查看了帝丹小學后門口街道的監控記錄。根據警衛室里的監控顯示,坂本晉三當日開槍射中了工藤新一后便迅速逃離現場,繞道從學校后門離開了。其實高木涉在當天就去調取了所有坂本晉三蹤跡的監控,可是除了帝丹小學的之外,坂本晉三離開學校后附近的街道監控和電腦全部莫名其妙出了故障,什么都看不到。工藤新一和佐藤美和子此次去,無非就是想碰個運氣,看看電腦有沒有修好,當天的監控錄像是否恢復了。
“果然,坂本晉三后面有人。”佐藤美和子看了看依舊是黑屏的電腦。“我還是覺得他是組織成員。”
“有沒有人在后面幫他未知,坂本晉三大學讀的專業是信息安全,做黑客很容易。”工藤新一皺眉說道,“有可能是他自己回去做的。”
“現在的問題是,他失蹤了。”佐藤美和子呼出一口氣,“當天我和阿涉在學校門口其實看見他了,可因為沒想到這樣一個穿藍色西裝的人會襲擊你們,警衛又親切地和他打招呼,所以……”
“不用自責,這樣也好,讓我知道可能還有一方勢力隱在暗處。”工藤新一安慰道,表示并不在意自己受傷這件事。
因為監控被清理得很干凈,于是他們便去了坂本晉三的住址。
坂本晉三住在帝丹小學附近一棟公寓樓的二樓。因為常年單身,所以租住的房子很小,面積不大。工藤新一向房東出示了證件后便和美和子進入了坂本晉三的公寓。一進玄關一陣單身漢獨有的氣息便撲過來———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煙味。可是房間內部卻整齊無比,沒有一點一般獨居男子平常的邋遢和臟亂。工藤新一和美和子相視一眼,兩人帶上手套進了屋,開始四處查看有什么蛛絲馬跡。
據房東所說,自從襲擊工藤新一那一日起,坂本就沒有回來過了。在那之前坂本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不同以往的規律作息,每天都很晚才回來,手里還提著一包煙,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傷心事。
工藤新一回憶著房東的描述,看了看茶幾上煙灰缸里捻滅成灰燼的雪茄,陷入了沉思。
“工藤警官,你看。”佐藤警官打開衣柜,拿著相機往里面拍了拍,衣柜內部整整齊齊擺放著衣物,“這個衣服……”
工藤新一從茶幾處走來,看了一眼衣柜里的衣物,整潔得有一絲反常———衣服由大到小,又按顏色進行了嚴格的分類,飽和度由高到低一絲不茍地放在那里。他見到此景,緊鎖眉頭,沉吟道“坂本晉三有很嚴重的強迫癥。”
他轉頭看向茶幾上的茶杯,沉默了。
奇怪,這杯子,怎么………
“工藤警官,房東說坂本最近很反常,是不是要找到那個讓他反常的節點?”佐藤美和子掃視了一下整個屋子,“如果坂本是組織成員,這個房子里必定有他和組織聯系過的證據,如果不是,我們可以找到他反常的原因的話說不定也能知道他為什么要襲擊灰原同學。”
“是。”工藤新一點點頭,他將視線從茶杯上收回來,然后去往書桌方向,佐藤美和子則在床頭柜里尋找著證據。
公寓里向陽的窗臺前便是坂本晉三日常使用的書桌了,桌上擺放著學生的作業,還有教學計劃書以及教案本。工藤新一用左手拿起一本教案隨手翻了翻,坂本晉三的字寫得工整又漂亮,完全不像兩年前剛從國外回到日本。而批改的學生作業本上的學生分析那一欄,坂本晉三給每個學生的作業評語都極為詳細,甚至寫出了每一道錯題的錯因以及改進建議,工藤新一又打開教學設計,滿滿當當都是字,這明顯是一個兢兢業業的班主任,幾乎所有的精力和時間都用在了研究學生上,完全不像是還能抽空去做組織臥底的人。
工藤新一手捧著教學設計本,覺得這個本子中間夾著什么硌手,于是一翻,里面夾著的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