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啊,我說,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大阪這里陽光正好,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初夏時分香樟的繁枝茂葉灑在街頭,遮擋住了半邊的天空,空氣中浮動著植物和花朵的清香,而警局門口的咖啡廳里,一個黑膚男人穿著警服,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不停地翻著攤在桌子上的文件,一面手持電話,對著電話對面的那個已經踏上去往北海道的旅程的男人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心不定。”工藤新一特有的清亮聲音里染了些許無奈,“自從她跟我說了那些話,以為我是因為要報復她才想出這個計劃后,她對我的態度…….說不好。”
雖然他們也不是不說話的狀態,可是宮野志保冷淡的眼神,工藤新一是不會看錯的。
“這能怪誰?”服部平次嘆口氣,他翻資料的手停下來,語氣嚴肅,“她有這樣的想法太正常了,以你這小子曾經做的那些事,她怎么會相信你已經不恨她了這樣的話?你現在對她再好再溫柔,她也會覺得你在試圖讓她愛上你然后再讓她心碎。”
“……..是。”工藤新一一下子如同泄了氣的皮球,“那個女人……說不定就是這樣想的。”
“而且宮野的事情不是最重要的,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間好吧?”雖然對方并不在身邊,可服部平次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工藤新一在電話那一頭深深嘆著氣:“我也明白大事當頭,可是離組織那里還有好一段路,這一路上我難免胡思亂想。”
“你自求多福吧。”服部平次為他真誠地祈福,他何嘗不知道宮野志保是何許人也,“宮野這女人,可是屬記仇那一類的。就算她也不打算報仇,可是想讓她再對你打開心扉,難上加難。”
工藤新一沉默不語。
服部平次眼前突然浮現他上次去東京時,工藤新一在沙發上抱著沉睡的茶發女人的場景。那時他被那突如其來的溫馨驚怔在原地,一個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猜測久久盤旋于心,他并不知道該如何將這個猜測組織好適宜語言和合適的語氣,于是他忍了很久沒有向工藤問出口。
“吶,工藤,我說,”服部平次遲疑了一會,慢慢地問道,“你并不愛宮野,所以你此時的不安是多余的不是嗎?”
果然,對面的人還是沒有聲音。
于是他繼續說下去:“你既不愛她,她對你的態度是好是壞能對你有什么影響?你若是想保護她,那就按自己的計劃行動,替她潛入組織,就算麻醉針被她拿走了你也有千萬種法子不是嗎?只要最后目的達到,她誤解你也無所謂不是嗎?”
“畢竟,”拋出一連串反問句后,服部平次意味深長地頓了頓,“你對她能有什么特別的感情呢?無非就是偵探守護生命的本能使然。”
“服部,你想說什么?”工藤新一的聲音隱忍著不知名的情緒,仿佛隨時隨地都要爆發。
“沒想說什么啊。”服部平次打著哈哈,“我剛說的話,字面意思。”
“你別給我添亂,我這都已經夠我苦惱一陣子了。”工藤新一郁悶地說道,他可不想在這個關頭再因服部的話七想八想。
“不是你先提和宮野的事的嗎?”服部平次撇撇嘴,表示無辜,“我明明是在幫你排憂解難啊,別亂扣鍋。”
“好了不說這個了。”工藤新一越想越煩躁,于是決定將話題轉到正事上,“到了富良野若是難免一場惡戰的話,你過來嗎?”
“如果你們找到組織總部的時候我有空,我一定趕去。我老爸也會從大阪府警這調人員去幫忙。”服部平次鄭重地約定,“不過我想你一定有請幫手吧?”
“是的,除了我老媽,來的還有赤井先生,”工藤新一一提到另一顆讓組織聞風喪膽的銀色子彈,聲調不自覺上揚,“世良不來,她正在墨西哥追蹤黑衣組織的余黨勢力,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