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閃爍的看向木家祖母,母子倆的眼神在空中交匯,瞬息便各自看向前方。
王大人讓當年的人證全部到位,幾人一一陳述之后,“木侍郎,你的發妻,原配,出事之時,你身在何處?”
木侍郎有官身,可以不跪,然而,氣勢已沒有了剛才的那般高傲:“下官在衙門,未曾離開,得到消息,趕回家中時,母親已讓入殮,靈堂之內匆匆看了一眼。”
“哦,事情過了這么多年,木侍郎還能如此記憶猶新,倒是讓人敬佩了。”
能讓人記住的,往往是謊言,因為特定的場景,設計了許久,心中惴惴不安,才會時刻記著。
王大人繼續發問:“那位是木侍郎當初所在衙門的書記官,請將那天衙門的筆錄讀出來。”58讀書
“是,大人,木侍郎夫人出事那天,衙門的出入記錄明明白白的寫著,木侍郎日上三竿便離開了衙門,之后便未回到衙門。”
“曾氏上香之后,都與何人見過面,請寺廟中的方丈給與解答吧。”
老方丈立在一旁,身邊以為年約四十歲左右的和尚站出來:“貧僧看到,曾氏是本寺廟的香客,經常去拜佛,十分誠信的信徒。那天是由這位官人,曾氏的夫君親自陪同去的。”
木侍郎即刻暴跳如雷:“滿嘴胡言,時過境遷,你何以一下子就能認出我,說不定是有心之人在后面教唆吧。”
八王爺從容自如的走到木侍郎的面前,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棄:“本王就是要查清楚當年曾氏被害的真相,不管是你,還是木家祖母,但凡你們沾染了曾氏的鮮血,都要血債血還,本王的救命恩人,自然不能含冤而死。”
大庭廣眾之下,八爺無所畏懼,坦然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倒是讓木侍郎始料不及,八爺擺明是要讓他償命的。
仵作出列將證據呈上去:“大人,我們經過木家兄妹同意,開棺驗尸,發現曾氏死前曾被人灌下了劇毒。”
王大人追問道:“何為灌下去?”
仵作繼續回答,“若是自行喝下,應該沒有掙扎,不過從過頭有裂隙的狀況推斷,死者生前有過掙扎。”
“你是趕車的車夫,你可知曉當年曾氏生前可曾發生了什么?”
車夫抬頭看了木侍郎幾眼,最終認命的低下頭:“大人,奴才只是聽到車內有人爭吵,好像是夫人的聲音,后來就沒了聲音,其實,根本沒什么流匪。是大人給了奴才封口的銀子,其余的奴才一概不知。”
木侍郎咬牙切齒,當初就該狠下心來將他們統統滅口,哪里會現在的麻煩。
“木侍郎,你可有話說。”
“王闞智才是真兇,本官絕沒有殺害自己的妻子。”木侍郎還在據理力爭。
“王闞智卻是參與了,只不過,他是在去的路上下手,只不過,天不遂人愿,曾氏在路上無疑中救了八王爺,王闞智不想得罪皇室,便派人通知你另想辦法。”
“而你擔心再出意外,就喪盡天良,親自下手,虧得大家還以為你是真君子,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家伙罷了,來人將木侍郎拿下,聽后宣判。”木侍郎有官身,案子需要上報朝廷,由皇上定奪。
“木家祖母,你與王闞智勾結,試圖謀害曾氏,雖未曾成功,卻也有罔顧他人性命之罪。”
王大人說完,族長便義正言辭的將木家祖母逐出木家,而木寧遠兄妹正是歸入曾家祖籍,從此改名曾寧遠和曾知希。
此事圓滿解決,八王爺多年的怨氣終究煙消云散了。木侍郎將目光放在寧遠的身上,“你是我的親生兒子,難道就這么忤逆不孝,看著別人來如此對待你的父親嘛?”
寧遠恥笑著看著曾經引以為傲的木侍郎:“你在對母親下手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和知希,我們是你的親生兒女,卻也是對你恨之入骨之人。”
父子親情